,說我想找你編曲嗎?”王大胖撓撓頭,喃喃自語道,“不行,這似乎太唐突了點。”
“鍾先生,你好,聽說你的編曲很厲害。”王大胖又想到了一句開場白,隨即又搖頭道,“不行,我對編曲可是一竅不通,萬一他問起我喜歡他編的哪首曲子,我該怎麼回答?”
王大胖左思右想,一時好生決定不下。
前面的鐘新民突然在一間教室的門前停了下來,王大胖一愕,難道被他發現自己跟蹤他了?
一陣悠揚的小提琴演奏聲,驀然從教室內飄了出來。
樂聲優美動聽,變幻莫測。高亢激昂處,仿如在九天之外,隱隱傳來;低沉平靜處,則似沉潛淵海,深不可觸。音樂彷彿有股神妙難言的奇妙力量,把教室內外的空間隔閡徹底打破,直接把人帶進了另一個廣闊無垠的神秘世界當中,連王大胖這種對音樂一竅不通的人,也不禁聽得悠然神往,心底的一幕幕往事,仿如電影般一幕接一幕地浮現腦在腦海之中,難以自已。而他前面的鐘新民更是聽得失魂落魄,渾不知道他身後也站著一個人。
良久,小提琴聲這才緩緩而止。
王大胖畢竟沒什麼音樂細胞,最先清醒過來,他呆視著教室的大門,心下大奇,教室內演奏小提琴的到底是什麼人?竟有如此高超的演奏能力?看來,藝能培訓中心還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剛剛那個舞蹈教室的老師,原來竟是昔日的舞王,而屋內演奏小提琴之人,想來也絕非是泛泛之輩。
這時,教室的大門“吱”的一聲開啟,一名身軀高大的男子走了出來。
王大胖愕然看著面前這名俊朗魁梧卻又似曾相識的青年男子,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在藝能培訓中心碰到他。
那名男子正是季翔,當日在金曲獎的開幕典禮上,他曾經做過精彩的鋼琴表演,給王大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想不到季翔不僅鋼琴了得,連拉小提琴也這麼厲害。”王大胖心中由衷讚道。
“季先生。”見到季翔走了出來,鍾新民連忙走上前,打了聲招呼,旋即在手提的皮包中取出十幾張樂譜道,“你要我編的曲,我已經編好了,請您過目一下。”
“這是什麼爛編曲啊?”季翔隨便翻閱了一下,眉頭大皺,不悅道,“居然把我創作的樂曲改得亂七八糟,拿回去再重新修改吧。”說罷,季翔隨手一拋,把十幾張樂譜扔到地上。
季翔望也不望地上的樂譜,冷然道:“我還要上課,你修改好樂譜後,再找我吧。”說完這句話後,季翔不再理會一旁目瞪口呆的鐘新民,轉身走進教室。
王大胖心道:“聽楊大哥說,季翔這個人頗為冷漠,在娛樂圈中並沒有什麼朋友,現在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他這種態度,想交個朋友,確實不容易。”
只見前面的鐘新民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俯身一張張撿起樂譜,王大胖心中一動,暗道:這不是結識他的大好時機麼?想到這,王大胖不再猶豫,大踏步走到鍾新民身旁,彎腰幫他收拾樂譜。
鍾新民一怔,隨即對王大胖友善一笑,王大胖自然也回報以微笑。
王大胖一邊撿著樂譜,一邊暗自打量鍾新民。
鍾新民戴著一副方框眼鏡,臉目菱角分明,不過最讓王大胖印象深刻的,還是他留著的那頭微曲長髮,驟眼看上去,還頗有幾分搖滾歌手的味道。
王大胖把收拾好的樂譜交給鍾新民,鍾新民點頭感激道:“這位先生,麻煩你了。”
“不麻煩。”王大胖含笑道,“幫鍾先生做事,應該是我的榮幸才對。”
“你怎麼知道我姓鍾?”鍾新民微微一愕,輕聲問道。
王大胖展顏一笑,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道:“來,我們到那邊坐坐。”
待兩人坐了下來,王大胖這才正色道:“鍾老師是編曲聖手,這在華語流行樂壇無人不知哪個不曉,我雖然對流行音樂一竅不通,但鍾老師的大名,我還是聽過的。”王大胖有求於人,自然是好話說盡,一頂又一頂高帽直扔過去,期望能砸暈鍾新民,好讓他替鄒杰倫編曲。
“什麼編曲聖手,你太過獎了。”鍾新民臉上露出自嘲的神色,道,“看,我剛才才被人拒之門外,苦心編出來的樂譜被人當廢紙般扔在地上。”
“這不過是你沒有遇上適合的人罷了。”王大胖安慰道,“季翔這個人,我也聽說過他,性格向來孤傲,對音樂要求也非常嚴格,所以才會作出這樣的舉動,其實他還是非常欣賞鍾老師你的,不然怎麼會找你編曲呢?鍾老師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