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不認識的男子,不過看那氣度不同尋常,趕忙起身說:“在下正是李關,不知兩為是哪的朋友?”
風千動笑笑:“我姓錢,他姓木,家住涼穹,久聞李家養的好馬,早就想見識一番啊,碰巧今天遇到,貿然打攪了。”
李關忙笑著一抱拳:“客氣客氣,既然都是愛馬的朋友,不如坐下喝上一杯。”
風千動也不推諉,攜了薛慕雲欣然入座。幾杯酒過後,風千動說:“剛才我在一旁聽到譚公子說祥歸的馬價如何,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譚溪越說:“在下數月前去祥歸訪友,友人介紹一個姓謝的客商給我認識,他願以三倍價格收購駿馬,我回家之後販了一百多匹馬過去,果然獲利豐厚。那姓謝的客商說了,不管有多少好馬,他都以這個價收購。所以我這次遇到李叔,特意告訴他一聲,我們兩家都是老相識,有錢也要一起賺嘛。”
“原來如此。”風千動慢慢點頭,又說:“不過此地已距涼穹不遠,再跑祥歸就要多走不少路啊。”
李關說:“要真是三倍的利,也還是有賺的。”譚溪越也點頭稱是。
風千動想了一想:“不如這樣吧,李二當家這些馬我都要了,也是平常的三倍價錢。你還是送到涼穹去,錢照賺,路也少走。如何?”
李關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不由有幾分疑惑:“你說的當真?”
風千動說:“當然,我拿一樣信物給你,到涼穹之後你去找我家人兌換銀子便可。”
薛慕雲會意,解下隨身帶的半塊玉珏遞上去。
風千動說:“這塊玉價值千金,你總不會以為是我說笑的吧?”
李關大喜:“那好!咱們一言為定!”
風千動點頭一笑,拉著薛慕雲回到他們自己桌前。
齊禹勤見他們回來,見薛慕雲神色有幾分沉重,忍不住問:“出什麼事了?”
薛慕雲搖搖頭:“咱們怕是玩不成了,儘早趕回涼穹吧。”
風千動按住他:“急什麼,既然出來了就放心玩吧,那邊的事我會安排的。”
齊禹勤一頭霧水:“到底是什麼事啊?”薛慕雲給他使個眼色,他才閉口不談了。
吃過飯,一行人騎馬出城去遊玩。這地覆周圍的冰雪消融之後,鎮外發現一個奇特的山谷,山谷中有一眼泉,噴出的水竟是五色的。因此時常有人去朝拜,路過地覆的人也都要去看看。三人一路走著,就見不少人往來於那山谷之間,看樣子傳言不虛。
風千動見薛慕雲隱有憂色,提不起精神,跟他說笑半天也不見起色,索性找個人少的地方停住說:“你也經歷不少大事了,怎麼還這樣看不開?難道不相信我嗎?”
薛慕雲急忙搖頭:“不是不是。只不過想到要起戰爭,難免不快啊。”
齊禹勤在一旁聽到,吃驚的問:“什麼戰爭?”
薛慕雲看了風千動一眼,見他沒有阻止,繼續說:“熙家怕是要準備謀反了。”
齊禹勤脫口問道:“為什麼?”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又改口問:“你怎麼知道?”
薛慕雲說:“剛才那馬販說了,祥歸那裡有人高價收馬。祥歸就在鹿遠附近,不是熙家準備謀反麼?”
齊禹勤眨巴兩下眼睛想了一會才明白過來,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薛慕雲轉而對風千動說:“這次你攔下了,下次呢?牧林畢竟離鹿遠近,還是會有馬匹被他們購去的。”
風千動不在意的一笑:“我本來也沒打算再攔,不但如此,我還要把涼穹的馬賣到他那裡去。”
“什麼?”薛慕雲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一聲朗笑打斷他們的談話:“好計謀啊好計謀!”
三人嚇了一跳,齊聲喝道:“什麼人?!”
只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從樹上跳下,向他們三人轉圈一揖:“地覆鎮司高畫質瀟見過陛下、王后、齊公子。”
三人一看,這鎮司居然穿了身洗的泛白的布袍,腰上繫了支竹簫,沒有半點當官的樣子,到像個隱士。
風千動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哈哈一笑:“不錯不錯!”
高畫質瀟毫無懼怕之意,昂然面對風千動的審視。薛慕雲心中暗贊:想不到這小鎮上也藏有奇人。
風千動點點頭說:“我就奇怪,地覆距涼穹這麼近,年年朝見你都告假,要說軟弱無能,看地覆這繁榮之相又不像。”
高畫質瀟又施一禮,正色說:“陛下勿怪,小臣生性疏懶,不願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