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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二零零八年四月二十二日,三月十七,剛剛過了穀雨,夏天的腳步正悄然而至。五一將至,到處生機勃勃,一派盛世歡騰之象。下午五點的太陽,在雲層後面藏頭露尾,病懨懨的,不明不暗,射下的光和熱卻不曾減少。這種忽冷忽熱、忽明忽暗的天氣最讓人心煩意亂。

見到肖川由遠及近的身影,夏雪晨有種恍惚的錯覺。他在心中自問,他對肖川是不是也正像林遠對自己一樣?苦苦的追尋,卻被為你好、希望你快樂的藉口委婉地拒絕和欺瞞。林遠的自以為是潛移默化地傷害著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是在肆意揮霍肖川的關心和呵護?林遠以為自己是對的,自己以為自己是在保護肖川,可事實呢?那些所謂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理由和依據全都不過是桎梏人們的牢籠。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這本是一件十分明淨動人的事情,卻非要以各種莫須有的虛偽不斷推諉,這是多麼的愚蠢和殘忍!

那個令夏雪晨深深喜歡、默默付出的男子現在正被禁足。難道,還要讓另一個心愛的人也飽受磨難嗎?夏雪晨的眼睛裡面噙滿淚水,目光卻堅決而果敢。

“小晨……嗚嗚嗚嗚……嗚嗚……嗯……嗯”沒等肖川開口,見到肖川,夏雪晨覆上了自己的雙唇。

肖川一臉驚恐,公安局在街道一旁,六點正是人們下班回家的高峰期。路上的行人、車輛穿梭不息。即使肖川平日裡喜歡惡作劇,但也從未想過要在這樣的地方和夏雪晨做這種事情。可是,這種從未嘗試的快感和興奮馬上便將兩人湮沒。

睜開雙眸,夏雪晨對上肖川驚喜交加的眼神。夏雪晨因為哭泣多時,眼睛比平時更美上十倍,天雷勾動了地火,無法抵擋的熱力以光速襲遍兩人周身。美人多情,肖川則還以暴風一般火辣辣的熱情。兩人的舌頭靈動熱潤,挾帶著彼此獨有的氣息,各自攻入彼此的齒間,橫掃每一處甜美的角落。

這一秒,夏雪晨突然明白,這個笨笨地、死心塌地喜歡自己的男人,現在就在身邊。真好。以前竟失去了那麼多和他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此刻,夏雪晨只想緊緊地抱緊這個男人,緊一點,緊一點,再緊一點,似乎只要少一分心,少一分力,這個男人就要從他的世界消失。現在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唇,他的臉,他的胳膊,他的背,他的身體,正緊緊地貼合著夏雪晨,多麼真實,多麼溫暖。這個男子是我的,夏雪晨感到別無所求的知足感,於是,夏雪晨流淚了。滾滾熱淚,順著兩人貼合著的面部肌理淌入彼此的唇邊,融入彼此的心底。

“肖川,我愛你。”戰慄的聲音從夏雪晨深吻的唇便傳出,微不可聞得令人臉紅心跳。

“小晨,你說什麼?”肖川喘息,指節深深抓著夏雪晨的雙肩,似乎要嵌入其中。

“我愛你。”又一次微不可聞的戰慄。聞此,肖川喉間洩出沉迷的低沉,不容反抗、更加有力地抵住夏雪晨的舌根,形成一個極端濃郁的深吻。

汽車的鳴笛聲、小女生的嘰嘰喳喳喧鬧聲、戴鴨舌帽的年輕男子的口哨聲、中規中矩的中年女人的唾棄聲,各種聲響在肖川和夏雪晨的身邊不斷迴響。

嘈雜中,公安局的公安魚貫而出,慌亂中似乎有人還準備拿出手機拍照。沒等眾人回神,肖川已經拉著夏雪晨突出重圍,逃出生還。留下跌落一地眼鏡的男男女女。

我愛你,本只是一句最普通的話,戀愛中的人多半會引用。愛了,就可以引用。憑什麼不能說,憑什麼不能當眾說,憑什麼要心愛的人猜來猜去猜不透,自己卻死不認命?愛,從來是簡單的。複雜的,便不是愛。

作者有話要說:

☆、三七

初見小魚,是在一家GAY吧,其周身流瀉著MONEY BOY獨有的氣息和色澤。正中林遠下懷。

月黑風高,鬼迷心竅。一次邂逅,一個要買,一個要賣,一家小旅館,一個鐘點房,一場風花雪月。也許,就是一次輪迴。

因長期吸納“雞”“鴨”“兔”等各種人群,旅館最終引起了掃黃打非部門的關注。在公安機關的突擊檢查中,林遠和小魚被認定從事非法性交易,當場被拘。

問及從事非法活動的原因,小魚一派坦蕩,MONEY BOY,例行工作。林遠預設。只有林遠自己知道,小魚的眼睛和嘴巴像極了夏雪晨。

真正動心的,終歸放不下。作繭自縛也好,報應也罷,林遠的傷緣於夏雪晨。

林遠五天之後被釋放。幾個公安秉著認真負責的態度,直接把電話打到了N大的校長辦公室。“因為暫無先例,影響惡劣”,最終,學校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