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神經。肖川的每一個動作,都極富詩情畫意,溫柔的吻,溫柔的愛撫,溫柔的律動。肖川每做一個動作,夏雪晨都膽戰心驚地期待著肖川更為猛烈、更為熾熱的下一步的到來。
“啊~~~啊~~”夏雪晨依然跟隨肖川的節奏,低吟淺和。
肖川動作嫻熟,身體每一個部位的移動都足以令夏雪晨血管膨脹。
肖川曲線流暢、堅韌結實的身軀加速在夏雪晨的身體橫衝直撞,直撞得夏雪晨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裡,窗外的景物也變得模糊不清,只有熟悉的滿足感,如濤如
浪,一波強過一波,裡面藏著被太陽灼燒的溫度,熱烈,直接。
肖川的進攻絲毫沒有退縮,暴風驟雨一般,愈演愈烈,直到彼此盡數釋放。
真是一次美好的旅行。肖川心中大喜,溫柔愛撫著夏雪晨上等絲綢一般柔滑細潤的肌膚。
鋼鐵一樣的身軀任由夏雪晨癱軟地靠著,抽出溼巾,為夏雪晨和自己擦拭乾淨,整好衣物,橫抱著夏雪晨回了座位。
一晌貪歡,睏意綿綿,兩人一覺睡到了站。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
出了火車站的出站口,夏雪晨心中一陣莫名的悲涼,家,真的沒有了。回家,是多久前的回憶了?
“小晨,過來,公交車來了。”不容夏雪晨反應,已經被肖川拉上了白色單層公交車。
“好緊張啊。”夏雪晨嘴上這麼說,手也不由自主地哆嗦,婆媳矛盾從來是白熱化的,何況,他還是個男媳婦。不擔心才怪。
“怕啥?有我!”肖川一臉歸心似箭的歡愉。
“讓你來,你不來。來了,比誰都亢奮。”夏雪晨嘟嘟囔囔,緊跟肖川的腳步,生怕迷了路,被拐去當黑奴。他就是有著這樣的奇怪念頭,與生俱來,揮之不去。
電話響起。
“十分鐘後到。”肖川簡單應付了肖媽媽幾句。
“好緊張啊,好緊張啊。”夏雪晨本想把該死的緊張感說出口,讓內心靜一下。誰知,越說越緊張,越想越害怕,淺綠色印花半袖成了他唯一的發洩口,皺巴巴捲成一團,手心冒汗,開始不停地咽口水,就差找個地洞鑽進去,找個廁所躲進去了。
“又不是叫你跑男子一千米。”緊張是會傳染的,夏雪晨緊張兮兮,直讓肖川以為是在參加英語
高考的路上,於是,冷不丁用另一件足以令夏雪晨雙腿發軟的緊張事來壓制夏雪晨此刻的不安。
“就是,就是。不就是見個人嗎?我才不怕。又不是見鬼。”夏雪晨一邊說,一邊“咕嚕咕嚕”幹掉滿滿一整瓶二百五十毫升農夫山泉。
“說啥呢?”肖川沒好氣地一句批評,誰也不想自己的父母被說成是鬼怪。
雖然只是短短的十分鐘,兩人卻都感覺像過了十個學年。夏雪晨參加了十次體育考試,跑了十次男子一千米。肖川參加了十次高考,考了十次英語。
夏雪晨的緊張是因為陌生。肖川的緊張是因為夏雪晨緊張,愛一個人愛到感同身受,不知是好還是壞?
“前面就是。”肖川指了指五十米處的住宅小區。
“好緊張,好怕,好難受。”目標越來越接近,夏雪晨的緊張和不安也急速飆升。
“過來。”一把拖住準備臨陣脫逃的人向前。
“要不再買點東西吧?第一次來,不好看。”不當媳婦,不知道媳婦的苦處。而且,夏雪晨還是沒有孃家人的媳婦。心裡沒底氣,腳下就像踩了棉花,再怎麼想穩,也輕飄飄的。
“這些都是Y市的特產,夠了。”又是一陣強拉猛拽。
“可是,我就是怕啊。”目測一下,距離小區門口不過三十米。夏雪晨的臉火燒雲一般,不爭氣
的喉結又開始上下蠕動。
“走不走?”一個單選題從肖川口中迸出。
“我……”戰戰兢兢,無法自持。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乖乖和我進去,二是我把你吻暈,抱你進去。”作為夏雪晨的男人,肖川總是有著不合常理的邏輯思維,而且百試百靈。
“我……好吧。”目光撞上肖川你試試看的眼神,有了九號樓和列車上的深刻回憶,夏雪晨知道眼前的大力男極有可能那麼做。
與其在人來人往的大街被男人強吻,還不如被一個有生之年註定躲不掉女性嚴刑拷打。至少打擊面會小一點。什麼?自己到現在還在為眼前的大力男考慮。悲哀啊!
“雪晨,你好。”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