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肖川的舌尖急切地尋找著夏雪晨的,兩人的小舌如交歡的蛇一般交觸糾纏,帶著黏稠透明的津液發出嘖嘖的聲響。
一道刺眼的燈光射入夏雪晨的眼睛,待清醒過來,已經在一張雪白的大床上了。
“這是哪裡?”夏雪晨懵懂地東張西望。
“Y大的××賓館。”肖川一副好事將近的表情。
“睡飽了嗎?”
“嗯。”點頭。
“餓嗎?”
“不。”搖頭。
“上廁所嗎?”
“嗯。”點頭。
“快去呀!傻瓜。”
“啊——”
剛衝完馬桶,肖川便不著一物赫然出現在衛生間門口,之後的關鍵詞是:嗚嗚嗚嗚、嗯、啊啊、嗯嗯嗯、嗚嗚、深一點、慢一點、快一點、嗯嗯嗯、啊啊、嗚嗚。
次日清晨,夏雪晨感覺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了,從頭髮絲到腳趾甲蓋的每一處都在瘋狂叫囂著,抗議著,每一寸肌膚,每一節骨骼似乎都被超重型卡車碾壓過一般,身後某處的鈍痛感清晰依然。所有所有的症狀都表明,昨晚某個傢伙足足換了五個姿勢。
渾身無力,夏雪晨只能運用眼神和念力和某人進行交談。
眼睛緊盯衛生間。
“是不是想上廁所?”
眨一下眼睛,某人屁顛屁顛地躬身馱著夏雪晨如廁。
眼睛掃掃電視,某人溫順地把遙控器奉上。
頭轉向窗臺,某人立即會意,拉開印著白色小花的窗簾,開啟窗戶,一米陽光瞬間灑滿房間。
吃了粥,衝了澡,穿戴好,大功告成之後,肖川才小心翼翼地把夏雪晨抱到床上。背後倚兩個靠枕,兩人窩在被子裡面,一人露出一顆腦袋,滾動著兩雙黑溜溜的小眼睛,看韓國狗血肥皂劇。
“所以,大叔是喜歡我的嗎?”肥皂劇中的女主角問男主角,肖川則看著字幕,緊隨女主角的聲音,模仿女主角的神態問夏雪晨。
“我可以嗎?”肥皂劇中的男主角問女主角,夏雪晨看著字幕,緊隨男主角的聲音,模仿男主角,與肖川對視。
“喜歡一個人有這麼吃力嗎?我對大叔的感受,大叔感受不到嗎?”女主角的臺詞,肖川有模有樣地說給夏雪晨。
“所以,你是喜歡我的?”男主角的臺詞,夏雪晨說得惟妙惟肖。
這種小遊戲,肖川和夏雪晨一起追劇的時候,常常會玩到,偶爾還會因為沒有搶到自己心儀的角色而跟對方慪氣。這次肖川將夏雪晨吃了個乾淨,所以主動留了男主角給夏雪晨。這個小遊戲每次都可以令夏雪晨心情大好,肖川屢試不爽。
果不其然,一集肥皂劇之後,夏雪晨已經乖乖地蜷在了肖川的懷中,左手還毫不安靜地在肖川的胸口摸來摸去,完全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昨晚的罪魁禍首隻能一忍再忍,畢竟經過昨晚的數小時蹂躪,夏雪晨的某些部位需要好好的休養生息。
窗外陽光明媚,室內春光無限。兩人都沒有比較重要的課程安排,也沒有任何無關緊要的活動干擾,守著自己所愛並愛自己的人,和有情人做快樂事,流光飛舞,浪漫滿屋。
作者有話要說:
☆、四二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悠閒時光被夏雪晨的一記電話敲了個粉碎。
“小晨啊,你趕快回來。家裡出了點事。”電話號碼是夏雪的,說話的是鄰居張老伯。雖然他極力掩飾恐慌,但夏雪晨還是從他的語氣中捕捉到不祥。
“張伯伯,是我哥嗎?我哥怎麼了?”一陣追問,人已經奔到床下,收拾好東西。
“儘快回來,你哥有我。”一半催促,一半安慰。
“小晨,怎麼了?”肖川也忙著收拾東西,這個時候,多個人就多一分安心。
“我哥有事。我得馬上回家。”淚光點點,閃著堅毅。
“有我呢。”抿嘴,擁抱。
簡單收拾了一下,肖川便隨著夏雪晨一同上路了。誰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恐懼緣於未知。張老伯的話表面平靜,字裡行間卻刻不容緩。兩人一路上憂心忡忡,心始終在半空懸著。夏雪晨自接到張老伯的電話後,便不停地開始嚥唾沫,面色慘白,雙手死死地攥著衣角。
二零零八年五月二十一日,凌晨兩點,夏雪晨終於趕到了醫院。
醫護人員領他去的不是病房,而是太平間。一襲白布,一具軀體。
“哥——”一句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