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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是的,喜歡。

輕微的眩暈。

但瞬即,夏雪晨便明白那是一雙多麼腹黑的雙眸。

盡力滾向床的另一邊,夏雪晨警惕著肖川的下一個陰謀。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地被強吻。

被一個他並不全身心喜歡的人強吻。

“雪晨,賠我初吻。”無辜受害的口吻,水霧迷濛的眼睛。

此時,眼前這個有著絕色美貌的男子直令夏雪晨覺得可怖、可恨、可氣、可以拖去千刀萬剮、可以拉出無門斬首、可以販到鴨店坐檯。

無論是誰,也會認為是夏雪晨在強迫肖川,畢竟,肖川有著天理不容的完美軀殼和強大的受眾群體。

可惡的男人!

“混蛋!”夏雪晨咬著牙,對著肖川的胸一個猛踢。

“啊--”夜半慘叫。

作者有話要說:

☆、七

夏雪晨掛花了。

是的。夏雪晨的腳去勢洶洶,電光火石間,有著極強運動天賦的肖川向左邊一側身,夏雪晨卯足的勁全部用在了雙人床的鐵柱子上。

於是乎,凌晨一點,肖川揹著夏雪晨到了Y大校醫院。

“醫生,醫生,快看看,快看看,是不是殘廢了?”肖川此語一出,便連遭夏雪晨和大夫的數記白眼。

都是你乾的好事!咒我殘廢!你才殘廢呢!夏雪晨念著肖川急急忙忙揹他來校醫院,在心中罵了一通。

“說什麼呢?大半夜的,一驚一乍。只是腳踝輕微擦傷,用碘酒消毒並注意保護傷口,不要接觸水和灰塵,一週左右即可痊癒。”大夫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龍飛鳳舞地開著碘酒、紗布和棉棒的票據。

這種小傷,早就見怪不怪了,不知道處理過多少次,現在倒慌了神。肖川心中想著。

怪事。

“我的國慶周,就這麼完了!”回到宿舍,夏雪晨對始作俑者一陣控訴。

其實,夏雪晨應該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只是因為多看了你幾眼。

“由我做你的免費侍應,你應該趕到慶幸才是吧?。”肖川一邊自薦,一邊利索地為夏雪晨擦拭傷口,消毒,裹好紗布。

接下來的日子,沒有強吻,沒有腹黑,沒有栽贓,沒有戲弄,簡單而溫馨。

雖然心中還在為肖川奪去初吻的恥辱憤憤不平,但存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的思想,夏雪晨還是勉強應下了某人免費侍應的請求。

“我想噓噓。”

“噢。”

“你轉過頭去,你看著,我沒法完事。”

“噢。”

“嘩啦啦啦。”

“你揹我回去。”

“噢。”

對於夏雪晨的頤指氣使,肖川逆來順受。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全其美。

但往往,肖川除了做夏雪晨要求的,還會提供一些額外服務。

比如~~~~~~~~~~~

“喝粥。”肖川端著黑米粥說道。

“我的嘴沒受傷。”夏雪晨撇撇嘴,意圖拒絕的口吻。

“這樣我心裡會好受一點。”誠懇得近乎卑微。

無論在世界的任何地方,美貌都有著原始的說服力。

“好吧。”於心不忍地接受。

“燙嗎?”肖川邊說邊用嘴吹湯匙中的黑米粥。

“還好。”夏雪晨則一邊安享來自肖川的伺候,一邊不厭其煩地玩著諾基亞手機中的古老遊戲貪吃蛇。

“味道怎樣?”肖川問道。

“還好。”忽略掉來自肖川的溫柔,夏雪晨應付道。

只是贖罪?直到後來,夏雪晨才找到答案。

“我想洗頭髮。你幫我打盆水來。”夏雪晨又發飆了。

“水來了,低頭。”三分鐘後,肖川兌了一盆溫水。

“幹嘛?”夏雪晨一萬個不情願,生怕再捱了某人的道。

“我給你洗。”肖川眼波流轉,真誠而懇切。

“我的手沒受傷。”不會是想將我溺亡吧?夏雪晨告饒。

“別動。”不容違抗的口氣。

肖川將洗髮液倒在手心裡充分搓揉起泡沫後,才抹到夏雪晨的頭髮上。夏雪晨感到肖川的指腹在輕柔地按摩他的髮根,從頭兩側耳際向頭中央,再到頭後枕部,每一處都舒服無比。

溫和的水,溫柔的手,溫柔的觸覺。雖然沒有在髮廊洗過頭髮,但夏雪晨覺得,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