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喜歡。
輕微的眩暈。
但瞬即,夏雪晨便明白那是一雙多麼腹黑的雙眸。
盡力滾向床的另一邊,夏雪晨警惕著肖川的下一個陰謀。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地被強吻。
被一個他並不全身心喜歡的人強吻。
“雪晨,賠我初吻。”無辜受害的口吻,水霧迷濛的眼睛。
此時,眼前這個有著絕色美貌的男子直令夏雪晨覺得可怖、可恨、可氣、可以拖去千刀萬剮、可以拉出無門斬首、可以販到鴨店坐檯。
無論是誰,也會認為是夏雪晨在強迫肖川,畢竟,肖川有著天理不容的完美軀殼和強大的受眾群體。
可惡的男人!
“混蛋!”夏雪晨咬著牙,對著肖川的胸一個猛踢。
“啊--”夜半慘叫。
作者有話要說:
☆、七
夏雪晨掛花了。
是的。夏雪晨的腳去勢洶洶,電光火石間,有著極強運動天賦的肖川向左邊一側身,夏雪晨卯足的勁全部用在了雙人床的鐵柱子上。
於是乎,凌晨一點,肖川揹著夏雪晨到了Y大校醫院。
“醫生,醫生,快看看,快看看,是不是殘廢了?”肖川此語一出,便連遭夏雪晨和大夫的數記白眼。
都是你乾的好事!咒我殘廢!你才殘廢呢!夏雪晨念著肖川急急忙忙揹他來校醫院,在心中罵了一通。
“說什麼呢?大半夜的,一驚一乍。只是腳踝輕微擦傷,用碘酒消毒並注意保護傷口,不要接觸水和灰塵,一週左右即可痊癒。”大夫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龍飛鳳舞地開著碘酒、紗布和棉棒的票據。
這種小傷,早就見怪不怪了,不知道處理過多少次,現在倒慌了神。肖川心中想著。
怪事。
“我的國慶周,就這麼完了!”回到宿舍,夏雪晨對始作俑者一陣控訴。
其實,夏雪晨應該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只是因為多看了你幾眼。
“由我做你的免費侍應,你應該趕到慶幸才是吧?。”肖川一邊自薦,一邊利索地為夏雪晨擦拭傷口,消毒,裹好紗布。
接下來的日子,沒有強吻,沒有腹黑,沒有栽贓,沒有戲弄,簡單而溫馨。
雖然心中還在為肖川奪去初吻的恥辱憤憤不平,但存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的思想,夏雪晨還是勉強應下了某人免費侍應的請求。
“我想噓噓。”
“噢。”
“你轉過頭去,你看著,我沒法完事。”
“噢。”
“嘩啦啦啦。”
“你揹我回去。”
“噢。”
對於夏雪晨的頤指氣使,肖川逆來順受。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全其美。
但往往,肖川除了做夏雪晨要求的,還會提供一些額外服務。
比如~~~~~~~~~~~
“喝粥。”肖川端著黑米粥說道。
“我的嘴沒受傷。”夏雪晨撇撇嘴,意圖拒絕的口吻。
“這樣我心裡會好受一點。”誠懇得近乎卑微。
無論在世界的任何地方,美貌都有著原始的說服力。
“好吧。”於心不忍地接受。
“燙嗎?”肖川邊說邊用嘴吹湯匙中的黑米粥。
“還好。”夏雪晨則一邊安享來自肖川的伺候,一邊不厭其煩地玩著諾基亞手機中的古老遊戲貪吃蛇。
“味道怎樣?”肖川問道。
“還好。”忽略掉來自肖川的溫柔,夏雪晨應付道。
只是贖罪?直到後來,夏雪晨才找到答案。
“我想洗頭髮。你幫我打盆水來。”夏雪晨又發飆了。
“水來了,低頭。”三分鐘後,肖川兌了一盆溫水。
“幹嘛?”夏雪晨一萬個不情願,生怕再捱了某人的道。
“我給你洗。”肖川眼波流轉,真誠而懇切。
“我的手沒受傷。”不會是想將我溺亡吧?夏雪晨告饒。
“別動。”不容違抗的口氣。
肖川將洗髮液倒在手心裡充分搓揉起泡沫後,才抹到夏雪晨的頭髮上。夏雪晨感到肖川的指腹在輕柔地按摩他的髮根,從頭兩側耳際向頭中央,再到頭後枕部,每一處都舒服無比。
溫和的水,溫柔的手,溫柔的觸覺。雖然沒有在髮廊洗過頭髮,但夏雪晨覺得,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