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羅漢c黃上都鋪了一層軟軟的褥子。甄寶璐沒上c黃,只打算在羅漢c黃上歇息一會兒,便讓香寒去外面守著。屋內安靜,甄寶璐趴在羅漢c黃上,登時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些輕微的動靜。以為是香寒,榻上闔眼的小姑娘努了努嘴,臉頰枕在寶藍色繡鯉魚大迎枕上,綢緞般的烏髮隨意披散,喃喃道:&ldo;不要吵……&rdo;待臉上有一陣粗糙溫熱的感覺,甄寶璐才隱約發現不低,慌忙的睜開了眼睛。只是她睡得正香,一雙眼睛還有些霧濛濛的。入目的是男子英挺的鼻樑和漆黑的眼眸,還有那微微抿著的唇瓣。她翕了翕唇,半晌才難以置通道:&ldo;大……&rdo;&ldo;唔!&rdo;表哥兩個字還未說出來,唇瓣便一下子被堵住了。男人的唇帶著清冽卻又有侵略性的氣息,結結實實的吻在她的嘴上。她身子有些涼,可這會兒貼上來的這具身軀,堅硬結實又炙熱。她愣了半天,才將雙手置於胸前,伸手去推他。好在她推了幾下,他就立刻鬆開了。甄寶璐深吸了幾口氣,望著近在咫尺的男子。他趴在她的身上,兩人眼對眼,鼻尖兒對著鼻尖兒,他眨一下眼睛,眼睫都會輕輕掃著她的臉頰。捱得這般近,她自然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他撥出的氣息徐徐噴在她的臉上,溫溫熱熱的,又癢癢的。可她從來都是信他的。便是今日他喝了酒,她推他,他也立刻鬆開了不是嗎。甄寶璐不曉得這薛讓是從哪裡出來的,只緊張的呼吸急促道:&ldo;大表哥,你……你別這樣。&rdo;若是旁人,她才不顧自己的名聲,老早喊外邊守著的香寒了,可他不是旁人。只是他還趴在她的身上,甄寶璐耳根子燒了起來,有些著急,又輕輕叫了一聲&ldo;大表哥。&rdo;薛讓一張臉也微微泛紅,因喝了酒,不似平日那般眉目清明,眸色幽沉沉的。他靜靜看著眼前小姑娘白玉般的臉龐,平日清澈的大眼睛此刻滿是緊張。他抬手,蹙了蹙眉,輕輕撫了撫她的臉,啟唇道:&ldo;阿璐……&rdo;&ldo;嗯。&rdo;甄寶璐見他表情終於平靜下來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之後卻感覺到他撫著她臉頰的手慢慢覆在了她的雙眼之上。一下子變得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甄寶璐想開口說話。下一刻,那柔軟的唇再一次準確無誤的落了下來,重重覆在她的唇上,而後張嘴含住了她的嘴,長驅直入。少女柔軟的唇鮮嫩不可方物,一沾上便再也不想放開。薛讓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到了這份兒上,哪裡還能把持的住?一時昔日的小心翼翼全都拋諸腦後,那股骨子裡的狠勁兒登時被激發出來,只粗粗喘著氣,張著嘴,想將這個兩輩子都捧在心尖尖兒上的姑娘一口吞下去!他一手覆在她的眼上,一手摟著她的腰肢。那纖細如柳的腰肢同他想象的一樣柔軟,彷彿輕輕一折就會折斷。他想用力抱緊她,可到底還是保持了些許理智,只稍稍用力摟著,不讓她掙脫。紊亂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他毫無章法的親了好久,懷裡的小姑娘才終於反應過來,唔唔唔的掙扎起來。他放開了她,這個時候將覆在她眼睛上的大手稍稍挪開。甄寶璐望著面前的薛讓,小臉臊的厲害。她兩輩子加起來,還是頭一回被人這樣親。便是上輩子她同徐承朗在一塊兒這麼久,他都是發乎情止乎禮的。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原本身子有些涼,這會兒渾身上下都燙得厲害,而且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她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瞪著他,除卻羞赧之外,更多的是惱怒。他怎麼能這樣?甄寶璐眼兒瞪得渾圓,正欲開口斥責。可這個時候鼻尖兒忽然一癢,之後便不合時宜的打了一個噴嚏。她這幾日身子不舒服,打噴嚏很正常。可小姑娘都是愛美的,便是打噴嚏擤鼻涕這種事情,也要做到斯斯文文,能有多優雅就有多優雅。奈何這會兒她這噴嚏打得響亮,鼻子感到溼溼的……連鼻涕都打出來了。這下好了,氣勢一下子就沒了。曖昧的氣氛也登時煙消雲散,只令甄寶璐俏臉一紅,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他離她這般近,也不曉得鼻涕有沒有沾在他的臉上。薛讓已經做好被打罵的準備。這會兒遇到這種突發情況,也是有些懵。身上沒帶汗巾,他抬手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擦了擦鼻涕,小心翼翼,一點兒都不嫌她髒。甄寶璐這才將他推開,起身便要下榻。她顫著身子,慌慌張張的穿上鞋,見他也要下來,便兇巴巴道:&ldo;不許過來!&rdo;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唯一的反應便是他不要再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