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白霜那邊怎樣了,她說普通馬車比不上宮裡的千里名駒,在我出宮後肯定有宮人早一步到達城門口報信,所以她故意扮成我的模樣讓守衛抓住,以免讓君洛北下達封城的命令。宮裡的人都知道皇后不會武功,而且也不可能對皇后繩索相加,白霜說她會在迴轉皇宮的路上找機會脫身。
希望這場出宮風波儘快停息吧,那些駭人的刀光劍影,……那些觸目驚心的血痕,彷彿雪地上盛開的紅花……我寧願此生再也不要見著了。
我一邊思慮萬千,一邊往村莊的方向走著,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在此刻此地看見的人。
白衫墨髮,黑瞳瞳的雙眼彷彿永遠望不到盡頭的黑夜,佈滿了揮之不去的憂鬱。日頭正烈的陽光流連在沒有一絲血色的雙唇上,在荒草萋萋的路旁剪下一道筆挺的暗影。
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他靜靜地立著,見我發現了他也不說話,只是輕斂了眉,眼底的憂鬱如山澗的溪水,彎彎淺淺地流淌著。
日光浮動,暗影輕淺。
我的心,正被人拖到砧板上,用菜刀細細地剮著。這個白衣淡淡,淡淡白衣的男人,像紮在我心頭的一根刺,拔是鮮血淋漓,不拔是淋漓鮮血。
何如當初莫相識。
誰把誰真的當真,誰是誰唯一的人,這場穿越伊始就註定的劫難究竟何時才是個盡頭?
朝如青絲暮成雪
“你怎麼發現的?”我忍不住還是問了。
他聽了我的話,眉頭蹙得更緊了,低頭看著路邊的落葉,緩緩地開口道:“太完美的計劃本身就是不完美了。不管刺客怎麼表現,他不該對著你發暗器,如果他的目的是想挾持你讓我放他出宮,他只要擒住你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在玉無間的強攻之下還要分神偷襲你?更何況,後來那名女刺客明明就可以大搖大擺架著你走出紫泉宮的大門了,卻可笑地又放了一次黃色煙霧。種種刻意的行徑反而讓玉無間的嫌疑大了起來。”
說到這裡,他把視線從路旁移到了我的身上,“你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