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鳳國兩次都是為了別人,什麼時候你能放下身上的包袱活得自在一點呢?”非離挨著我落座,眼神定在了我的右臉上。
“我覺得我活得很自在啊。”我側目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那不叫自在,叫理智,近似於無情的理智。”他突然低下了聲音。
我眨了眨眼睛。理智?一個實際心理年紀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能不理智嗎?“我只是沒了年少時候的衝動罷了。”我嘆了口氣道。
“你能有多大?”非離說得不以為然。
我掐著指頭算了算,從沒想過自己能有這番奇遇,穿來這裡竟有五年了。
“三十三了……”我唏噓不已。
聽聞我的話,非離有一剎那的失神。
“你好像才二十五?”我揶揄地看著他。這個時代的女人,一旦過了三十歲基本就算中年婦女了,如果我按正常情況及笄就出嫁,現在孩子都快十八歲了,也難怪他會失神。
“年紀並不代表什麼的。”非離有些狼狽地別過頭,耳根泛紅。
我見著他難得的害羞,禁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年紀是不代表什麼的,只不過我可是比你大了整整八歲哦,當你還在尿褲子的時候我都上學堂讀書了。”
“你——”非離似乎有點惱羞成怒,霍地拂袖站了起來。
“好好,說正經的——你打定主意幫蘭朝拖住月城了嗎?”我收斂了表情問他道。
他聽到這話馬上恢復了平日淡然的表情,清眉秋泓,明淨的臉,映著窗外的陽光,倒像是玉雕瓷刻的一般,那眉眼更是年輕細緻到不可思議。
“你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君洛北的請求嗎?”他問。
我哭笑不得,拂了拂劉海,“你這不是白問麼,我怎麼知道你跟他的心思。”
“你是真不知道嗎?”他走近一步,微微低著頭看著我。眼睛裡像是停住了江南三月柔軟繾綣的時光,潤得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