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殷崇元聞言,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激動,從容依舊,踏踏實實道,“謝導,這是我該做的,談不上人情。”
這話讓謝能臣眼底越發多了兩分真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殷崇元,好好幹!”
不遠處,走出人群的顧丹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看來,殷崇元的第一步已經達到了。
廢了這麼大功夫,他想要的絕對不僅僅是謝能臣的一點點賞識,或者是對俞皓小小的報復,如果她猜的沒錯,這只是一個鋪墊,他恐怕還有後手。
“顧女神,咱們去補補妝吧。”李媛的聲音傳了過來。
顧丹陽當下收回了眸光,跟著李媛去了化妝室。
就在她轉頭的瞬間,殷崇元跟謝能臣結束了對話,眸光第一時間追尋了過來。
可惜,他看到的只是顧丹陽的背影。
此刻,還有一個人也在關注顧皇后。
眼見她跟著李媛去了休息室,已經接受完檢查,包紮完畢的安以然,當下起身,朝著顧丹陽追了過去。
因為只是單純的補妝,化妝室的門是開著的。
安以然到了門口,並沒有隨意的進入,而是站在外面,紳士的敲了敲房門,“我能進來嗎?”
“當然,請進。”
聽到安以然的聲音,顧丹陽直接放行,慵懶側目的笑問道,“你的傷怎麼樣?”
“只是一點點擦傷,沒有大礙,已經沒事了。”安以然抬了抬被包紮過後的手腕,隨即轉頭衝著李媛認真道,“李媛,我想跟丹陽單獨聊幾句,可以嗎?”
李媛在二人身上游走了一番,當下識趣兒的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好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顧女神,等你們聊完了,給我個電話,我先去吃點東西。”
李媛離開之後,順便把房門也給關上了。
不得不說,某化妝師看似大大咧咧,其實也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眼見李媛離開,顧丹陽示意安以然坐下,“想聊什麼?”
安以然尋了一個距離顧丹陽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我想謝謝你,謝謝你今天救了我,要不是你,我恐怕沒辦法繼續拍攝了。”
“我的馬術還不錯,救你只是舉手之勞,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更何況,你是我皇朝娛樂的人,自己人出事,我豈有不救之理呢。”顧丹陽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沒必要放在心上。”
安以然聞言,清冷的眸光染上了從未有過的灼熱,近乎肅然的專注道,“對你或許只是舉手之勞,對我卻是值得銘記一生的回憶,我沒辦法不放在心上!”
顧丹陽眉梢微挑,勾了勾唇角,“幹嘛這麼嚴肅,搞得好像要以身相許似的……”
“如果可以,我願意以身相許!”
安以然驀地站起身來,雙拳緊握,聲音帶了幾分顫抖道,“丹陽,我……喜歡你!”
如此突如其來的表白,讓顧丹陽眸光微頓。
下一秒,她優雅的站起身來,直視安以然的雙眼,簡單直接道,“抱歉,我只當你是朋友,說句時下矯情點的話,我對你沒感覺。”
許是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安以然除了一剎剜心的鈍痛,竟是沒有太過強烈的失落感。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安以然染滿苦澀的唇角,溫柔的勾了勾,“但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知道,我喜歡你。”
盛世銘最近頻頻暴露的‘本能’,讓他意識到,這位太子爺對顧丹陽的心思,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重得多,這讓他莫名生出了一種感覺,如果他再不說出來,恐怕就沒機會說了。
“喜歡就是要說出來,我欣賞你這一點,但是,僅此而已。”顧丹陽淡定從容道,“我不喜歡你,所以不能也不會給你希望。”
顧丹陽並不是個高尚的人,相反,她很自私,對感情看的不重,也並不長情,但有一點,在她對一個人有興趣的時候,絕對不會去染指第二個,更何況,她對安以然的確沒有興趣。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不斷的給人希望,不如一開始就讓人絕望。
說來,這很殘忍。
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關懷呢。
安以然不是糊塗人,自然瞭解顧皇后的用意。
就是因為了解,所以,他才越發的不想放手。
沉默垂首了片刻,安以然終是抬頭,不甘的咬牙道,“丹陽,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