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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桌子,花瓶。路西綻走進臥房,伸手攔住身後的石韋和商陸:“石警官,請在外面等我。”

石韋非常聽路西綻的,立刻就要撤離,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了喬倚夏,路西綻和陳安和。

“陳叔叔。”喬倚夏想起中學時那個和藹可親的陳安和,想起很多次親自下廚為她和陳念微做拔絲地瓜的陳安和,那時候的陳安和是那樣的睿智,那樣的溫文爾雅。看著現在歇斯底里的陳安和,喬倚夏心中不免一陣酸澀。

而陳安和卻不看她,而是拿起桌子上最後一個玻璃杯衝喬倚夏砸去。

“小心。”幸好路西綻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喬倚夏將她拉向另外一邊。

看得出來,喬倚夏對他當真心無戒備,否則專業出身的她不會反應如此之慢,只有真的相信,才會有被傷害的可能。

喬倚夏卻一點都不怕,上前試圖握住陳安和的手:“我是倚夏,念微的朋友,叔叔那時候經常做菜給我吃的。”

陳安和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只是用力地推著她,不讓她靠近自己,路西綻順勢走到陳安和床邊,那一雙深邃的雙眸細細打量著地板,床單。而後俯下身子,捏住一根細髮絲,放於手心。

“兇手已經找到了。”路西綻冷冷的聲音讓一直在掙脫的陳安和也安靜了下來,“您的兒子可以沉冤得雪了。”

☆、第17章 知心愛人

隨後不再贅言,拉起喬倚夏的衣角便欲要離開。陳安和卻從身後緊緊握住路西綻的肩,讓原本就呼吸困難的她險些真的窒息,看著路西綻通紅的臉,喬倚夏以為是陳安和力度過大,使勁將二人分開。路西綻身子有些搖晃,隨著一陣猛烈的咳嗽,她右手撫著圓桌的桌面,陳安和那雙眼睛直勾勾而略帶憤怒的望著路西綻。

喬倚夏不明白陳安和這股變化因何而來,更不明他為何突然用敵對的眼神望著路西綻。

“不是應該開心嗎?陳先生。”

這次路西綻沒有拉喬倚夏,說完這句話便徑直走了出去。見路西綻出來,石韋即刻起身上前問道:“怎麼樣?路教授。”

路西綻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只有手掌二分之一大小的透明袋,遞給石韋,石韋接過袋子,仔細看了看:“頭髮?這頭髮有點長啊,該不會是陳念微小姐的吧。”

陳念微聞言上前拿過袋子看了看,而後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

“念微的頭髮是不可能出現在陳叔叔床上的。”從臥房裡走出來的喬倚夏說道。

“這是我爸爸床上的?”陳念微瘋狂地搖起頭來,“這不可能,我母親已經過世多年,爸爸床上怎麼可能會有女人的頭髮。一定是你們方才不小心將頭髮掉到我爸爸床單上了。”一個人想要否認一個事實,總是可以找出一百一千個理由。

路西綻不置可否,話少得可憐。石韋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掛掉電話之後,那英氣的眉頭緊鎖在一起,盡顯凝重:“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盧桂萍病危,怕是撐不過明天了。”

經過昨日的檢查之後,石韋他們才知道,原來盧桂萍早就被檢查出患了癌,只是她一直沒有接受治療,說是家裡的條件實在支撐不了她做這個手術,直到前不久才拿著錢說是可以試試了,可是早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癌細胞已經轉移,便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路西綻卻望了一眼陳安和那緊閉的房門,提高了聲音的分貝說了句:“盧桂萍病危,性命危在旦夕,我們去醫院。”

為了能夠節省時間,六個人便共乘了路西綻那輛凱迪拉克一同前往醫院。對於所有人盧桂萍都是一條關鍵的線索。她是一個有太多秘密,心裡藏著太多事情的女人,雖然所有人都為她即將逝去的生命感到嘆惋,但在此之前,他們必須要弄清楚這個女人心裡的秘密。

昨日的盧桂萍還是一副寡淡溫婉的樣子,今日便躺在白花花的床單上,臉上戴著氧氣罩,即將到達下一個天堂。據醫生說,她已經開始意識模糊,隨時都有可能離開。她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淚,不算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

“老大,她的手……”白英站在喬倚夏身邊,喃喃說道。

盧桂萍的食指,正以一種看似很無規律的方式敲擊著床單,似乎代表著她內心深處最想說的話。喬倚夏將耳朵湊到氧氣罩前,聽見盧桂萍口齒不清地說著:“太,早了,我不,不行,死……”

這樣一個生命就要在不久之後香消玉殞,縱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無法再對這樣一個女人咄咄逼問了。白英看著她的樣子,心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