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做!回什麼頭!”
那刀子就在喬倚夏白皙的脖頸上晃動著,路西綻握緊拳頭向前走去:“你放了她,讓我來當你的人質。你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你該懂的,殺了我,遠遠比殺了她更有價值。”
丁元早已被究竟和仇恨衝昏了頭腦,惱怒之下他一把推開喬倚夏把路西綻擄了進來,商陸見狀立馬上前拉回喬倚夏。路西綻原有些話想說,但刺鼻的酒味讓她的氣管很不舒服,加上丁元將自己錮的很緊,她只覺無法呼吸。
喬倚夏推開商陸,往前走去,波瀾不驚地看著丁元:“丁元,你真蠢。”
“你他媽胡說什麼!”
“你明明什麼都沒做,現在卻要為了不相干的人揹負上一生的罪孽。難道不蠢嗎?”喬倚夏直視著他的雙眼,他卻閃躲起來,“你可以一刀劃下去,但刀子落下去。從此以後,你跟江斯慮將是完全不同的人生,他的人生繼續充滿鮮花和掌聲,而你的人生,不,你已經沒有人生可言了。”
丁元發起抖來,錮著路西綻往後躲,而酒吧裡的其他人早已在全都離開,只剩下他們幾人,以及正在路上趕來支援的隊員。
“我沒有殺她,我沒有,是她自己受到了報應,那是她的報應!”
“我相信你。”喬倚夏鏗鏘有力的說道。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你們就是在騙我放了她,然後就要抓起我!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害死崔婷的不是我,是江斯慮!”
石韋說道:“如果你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你又在怕什麼呢,我們不會冤枉好人,更不會放縱壞人。”
其實丁元也清楚他自己的處境,他們不過是礙於自己手中有人質,一旦自己沒了籌碼,或者他們扣動扳機,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他們處置。
看丁元陷入了猶豫,喬倚夏又往前走了幾步,放柔了聲音說道:“丁元,崔婷她嫌貧愛富,捨棄了與你的愛情,你甘心嗎?明明不是你的錯,你卻要一輩子揹負著殺人的罵名,丁元,不要考慮任何人,不要想崔婷,不要想江斯慮,想想你自己,想想在老家等著你娶媳婦的母親。”
說道這裡,丁元終於紅了眼眶。錮著路西綻的力度小了很多,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嘴裡喃喃地喚著媽媽。趁他分散精力,喬倚夏上前擒住他的手,路西綻掙脫了他的桎梏被推到了一邊,丁元像發了瘋的獅子一樣猛烈地反擊。
隨著一聲巨響,丁元倒在了地上,而護在路西綻身後的喬倚夏,也被鮮血染紅了衣襟。
丁元被擊中了腿彎,面色十分痛苦,喬倚夏被丁元刺中了右肩,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老大!老大!”商陸也顧不得別的了,一把把喬倚夏抱起往外走,“我們馬上去醫院。”
“路教授……”喬倚夏被商陸抱著,手往外伸,握住了路西綻的手,“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弄疼你?”喬倚夏感覺到了蝕骨鑽心的疼,可還是壓抑著自己的痛,關心著路西綻的痛。
路西綻那張永遠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第一次有了表情,那是擔心和自責的表情:“我沒事。”路西綻一直跟著她,反握住她的手,“你不要說話了。”
坐在車裡,路西綻看著身旁被商陸抱在懷中的喬倚夏。終於再一次深深體會到了這種巨大的挫敗感,這種感覺,跟十年前一模一樣,還是那麼的深刻,那麼的令人絕望,那麼的讓她刻骨銘心。喬倚夏受傷了,雖不是要害,可若是傷著右肩的骨頭,對於一個警察來說,那是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傷痛。
喬倚夏握住身旁路西綻的手,揚起一個微笑:“我想,外冷內熱的路教授一定是在自責了。”
路西綻沒有說話,卻低下了頭。
“我不該來。”路西綻閉上雙眼,不讓人看到她的表情。她想,如果她不來,或許喬倚夏已經憑藉自己的智慧脫離了險境,不會受傷。
“你如果不來,或許我會傷的更重。”喬倚夏用盡自己的力量握著路西綻的手,路西綻睜開眼睛,迎上了她熱切而真摯的眼眸,喬倚夏望著她,說道,“真的。”
☆、第39章 我要辭職
路西綻緊緊地反握著喬倚夏的手,直到她閉上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
由於這件事不是小事,隱瞞不得也耽誤不得,商陸通知了喬倚夏的家屬,藍雪梧很快趕了過來,喬倚夏的母親跟喬倚夏在同一個醫院,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到了手術室前,看著亮著的紅燈,那優雅的女人急出了眼淚。
藍雪梧安慰著喬母,但她也還是個孩子,想著姐姐正在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