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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個籠子裡,彷彿籠子外面的世界全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假象,她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拼命抓著有可能拯救自己的那最後一根稻草,然那根稻草一旦被扯斷,等待著自己的將是難以承受的,會把她徹底擊潰的不堪的真相。

“真的不跟我回家嗎?”喬倚夏揉了揉路西綻的頭髮,又一次地問道。

路西綻搖搖頭:“賈舞的案子至今沒有眉目,我便是跟你去了,也安不下心過這個年。”

猶記得上一個除夕夜也是如此,喬倚夏將路西綻一個人丟在了那冷冰冰的,毫無生氣的別墅裡,自顧自地同家裡人歡聲笑語,觥籌交錯。

也許案子只是個不容易被戳穿的幌子,自尊如路西綻,終究放不下骨子裡的那份驕傲。對於從小親情缺失的人來說,親情是一種奢求,更是一種刺激。既然在最該擁有的時候不曾擁有,那就不要在闔家歡樂的日子裡,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卑微,而只有孤獨,才不會多餘。

“這個拿著。”路西綻給她一個精緻檀木點心盒,這是她在查案的間隙抽空做的糕點,糖分很低,適合中老年人吃,“替我轉告叔叔阿姨,祝他們新年快樂。今天晚上不許再偷偷跑回來找我了,好好陪叔叔阿姨過一個年,聽到了嗎?”

喬倚夏點點頭,緊緊抱住她:“蒼蒼,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我總有一種感覺,我覺得,你似乎要離開我了。是錯覺,對吧?”

路西綻眉心一緊,摸了摸她柔軟的長髮:“都說人在很接近幸福的時候最容易患得患失,看來一點都沒錯。”

親情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了。血脈相連的人可以反目成仇,彼此算計,比如路西綻和孟慶東。親情是何其冷漠,何其渺小。可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又可以全心付出,彼此真實,比如喬倚夏和喬一海。親情是何其溫暖,何其偉大。

喬倚夏離開之後,這房子又變得冷清起來,她突然明白,每一種感情都不是可以簡單用好壞來衡量的,唯一衡量的標準,只在於得到了,或者沒有得到。

“喂。”

“教授,當年那個人,我已經查到了。最開始,他只是一個街頭小混混,無父無母,是個孤兒,為一個名叫天雷的人賣命,這個天雷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除了殺人以外,無惡不作,後來,天雷死了,他沒了依靠,就另尋出路。綁架喬家姐弟,只是單純的劫財。並且,這個人早在五年前就因病去世了。”當年綁匪逃跑,警方尋找無果,案子越來越多,甚至當年負責此案件的警員也退了休,這案子在長期的擱置中被遺忘,也是情理之中。現下倒是查到了他的下落,但早已死無對證了。

青燁跟了路西綻多年,雖現在並不時時陪在她的身旁,可卻仍是路西綻能夠真心信任的人,辦事效率極高,訊息的準確性亦有保障。

“這樣,你將詳細的資料傳郵件給我,後面如果還有其它的事情,我會跟你聯絡。”

袁輝。

路西綻看著螢幕上他的照片,心中暗暗做了一個可以稱之為瘋狂的決定。

那個時候路書野尚且在世,進入普林斯頓之前她曾經堅定不移地對他說,若以後能為社會所用,她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放過一個壞人,決不讓因冤假錯案造成的悲劇再度重演。

曾經的信誓旦旦,在今天看來是那麼的滑稽可笑。正如ethel所說,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了,仁義道德同她心中那份對於愛人熾烈的真情相比是何其的微茫,何其的不值一提,像茫茫宇宙中的蜉蝣,單薄地寄存於天地間。

臨近傍晚時她接到了褚警官打來的電話,直覺告訴她,她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第五個受害者出現了。

“頭兒,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眼睜睜看著這個王八羔子殘害越來越多的無辜女孩兒嗎?”辦公室裡,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孩狠狠捶了一下桌子,竟有幾分商陸的影子。

“他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輩子!”褚警官狠狠道,“路教授,這幾天,我們幾乎見了所有跟賈舞關係密切的人,別說懷孕一事了,很多人對她談戀愛的事情都是一問三不知,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路西綻點點頭,這倒也在她的意料之內。畢竟是個女孩子,有誰會願意把自己未婚先孕的事情宣揚的人盡皆知,更何況賈舞是大家小姐,該有的名譽還是要維持住的。這第五個失蹤的女孩叫月華,是一個初中音樂老師,根據家人描述,月華尚未滿二十五歲,畢業後一直跟家裡人住在一起,可就在昨天,奇怪的事發生了,月華沒有像以前一樣六點之前回到家裡,家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