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險些,而後突出重圍了,否則哪來的這份書信,傻丫頭!朕已經派了五萬親兵去相助,相信很快就能得勝而回。”
夜婉凝根本沒注意他所說的親兵,只是聽到他說夜墨凝很快就能得勝而回,她這才鬆了口氣。
“凝兒!”慕容千尋抬手撫上她的粉頰輕輕摩挲,眼底帶著探尋,“若是朕和他都在戰場上,你會牽掛誰多一點?”
夜婉凝愣愣地望著她,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身為帝王也會在意這些?
可隨後想想,就因為他是帝王,所以更加難以得到真心,多少女人嫁給他是因為那些榮華富貴,又有多少女人是真心實意的呢?
這般想來,對他似乎多了分心疼。
未等到她的回答,他自嘲一笑,在她心裡還是夜墨凝的分量多一些吧,哪怕她對他只是兄妹情,他始終比不上夜墨凝在她心中的地位。
他也是個凡人,也希望能在一個女人的心裡有著舉足輕重甚至誰都無法取代的地位,他似乎也慢慢能體會到夜婉凝的感受,可是身處高處,常人能獲取的東西他卻難如登天。
“朕隨便一說,不必當真,秋瞑已經讓朕的五萬親兵前去接應,也派了幾名軍醫帶上傷藥前去,你不必擔心,他會沒事。”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實在悶得難受。
她見他眼底閃過一絲傷,心也隨之一疼,抿了抿唇,她莞爾一笑,“早就說不許你御駕親征了。”
慕容千尋眸色一閃,微微愣忡之後臉上揚起了難以置信地笑容:“所以說,朕比他重要是不是?”他沒有等她回答,立刻將她擁進懷中。
夜婉凝被他的話震住了,在她心裡,他現在已經比夜墨凝重要了嗎?
聽到他因激動而強烈的心跳聲,她淺淺彎唇,無論是不是,現在的他們的關係已經很好了不是嗎?又何必一定要把有些話說得那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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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硝煙四起,好不容易暫停戰火,夜墨凝拖著滿身的傷痕回到了營帳。
傷口被軍醫包紮過,止痛良藥緊缺,他便忍痛簡單地包紮,那些藥都留給了將士們,書信已經送出,他相信慕容千尋一定會派兵支援,無論他們之間有何過節,他絕不會將戰事摻入個人情感。
起身走到床榻前,他輕輕地將畫軸展開,裡面的女子一顰一笑盡數落在他眼中,雖是一幅畫,可他似乎看到了真實的人站在他面前。那眉眼流露的剎那芳華無人能及,因為無人能落入他心尖。
多少個日夜,他靠的就是眼前的這幅肖像畫堅持到現在,對她的思念似乎已成災,而他亦想不起,究竟是何時開始對她如此刻骨銘心地掛懷,好似每日都有見她的衝動。
可是他深知,他現在不能。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她,他知道她如今過得很好,這便足夠了。
“大將軍,晚飯已備下,是否現在用?”有士兵在營帳外低問了一聲。
他斂回思緒輕嘆一聲:“嗯。”
士兵低頭端著飯菜進入營帳,夜墨凝轉身時,卻發現督軍傅連海也跟著進入了營帳,夜墨凝隨即擰了擰眉:“你怎麼進來了?”雖是一句疑問,可是誰都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溫怒。
夜墨凝雖然表面看起來溫潤如玉,可是在戰場上,他只要微微斂眉,三軍皆心生膽怯。
傅連海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後卻是呵呵一笑:“將軍前幾日在殺敵時受傷,今日又得了新傷,屬下甚是擔憂。”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視線落在了夜墨凝身後的肖像畫上。
夜墨凝隨著他的視線望去,臉色一沉,轉身捲起了畫像颳了他一眼:“出去。”
傅連海臉色青白交加,他知道自從上次他在戰場上將一個士兵當作擋箭牌至使那年輕計程車兵枉死,夜墨凝就從不將他放在眼裡,甚至軍中大事都會避開他與其他督軍商談。可是他不服,他是督軍,那人只不過是一個小士兵,他的命自然比那小士兵重要。
聽到夜墨凝好不給面子地讓他出去,他心口像堵著棉花,可是也不得不服,看著夜墨凝將那畫卷細細珍藏,他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待傅連海走後,夜墨凝的眉心才漸漸舒展,坐在床上重新開啟畫卷,看著畫上夜婉凝的音容笑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十日後
皇宮裡傳來了好訊息,說夜墨凝大破敵軍陣營,使得他們連連敗退,夜婉凝得知這個好訊息後便立刻寫了一封書信給夜墨凝。
軍營內,夜墨凝開啟書信看著上面用毛筆寫的歪歪扭扭的字,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