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青年當中,留著莫西幹髮型的傢伙出言不遜,喝令雲極離席。
這時候雲極終於轉過頭來,目光淡漠的掃了眼對方。
一眼而已,那青年只覺得自己瞬間跌進了寒潭,渾身上下觸電般一冷,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莫名其妙著自己的感覺,莫西幹髮型的青年驚疑不定了起來。
他看了看地面,還以為踩到了電源,殊不知讓他畏懼的僅僅是雲極的目光而已。
“他不是搽漆的!我們有請柬。”
一見雲極被欺負,俞韻菲忘記了丟人,立刻站在雲極這邊,解釋道:“那是長秦學院的拼音縮寫,我們是長秦學院的學生。”
“原來是學生妹啊,怪不得這麼嫩。”
莫西幹髮型的青年兩眼放光的盯著俞韻菲,口無遮攔,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髮型,自我介紹道:“我方立棋沒念過大學,所以最喜歡和大學生交朋友,這是我的名片,想要騎馬,可以來銀山娛樂城的跑馬場找我,只要是美女,一律免單。”
“方少真闊氣,我也是美女,是不是也免單啊。”桌上的那位名叫蓉蓉的女孩翻了翻眼皮。
“你駱蓉蓉別說去我的跑馬場,整個娛樂城有幾個地方你不是免單的。”方立棋調笑般的說道。
不知是太熟悉還是其他原因,他對這個駱蓉蓉沒什麼興趣,反而目光始終在俞韻菲的身上。
這些都是富家子弟,俞韻菲一個窮學生根本沒見識過,但她知道不能輸了氣勢,沒理睬對方的名片,而是佔著位置不讓。
“我不會騎馬,沒興趣。”俞韻菲仰著頭說道,一副不肯認輸的模樣。
“我可以教你,我的馬場有北歐的純血馬,而且十分聽話,你一定會喜歡。”方立棋忽然怪笑了一聲,俯下身在俞韻菲耳邊說:“就算學不會也沒關係,不會騎,會被騎也行,放心,價錢一定讓你滿意。”
對方的無理,氣得俞韻菲俏臉發白,她想都沒想,抬手就是一個嘴巴。
啪的一聲脆響,很多人都望了過來。
方立棋可能從沒被人打過,何況是在這種公眾場合,他根本沒料到對方會動手,捱了嘴巴之後,頓時就愣了,臉上的笑容完全凝固。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麼你個臭婊子!”
方立棋怒火中燒,就要抓住俞韻菲,卻被身旁的另一個青年攔了下來。
“看看場合,這裡不是你的跑馬場,這裡是慈善晚宴。”說話的青年衣裝得體,比其他人穩重很多。
“什麼他嗎晚宴!我不管!從小到大誰敢動我一根指頭?”
方立棋狠狠的盯著俞韻菲,威脅道:“打我也行,今晚你得跟我走,否則的話,你們倆今天誰也別想離開,敢打我,瘋了吧你!”
“憑什麼跟你走!你侮辱我,就該打!”俞韻菲的脾氣也上來了,互不相讓。
“不跟我走也行,信不信我讓你家破人亡!他麼的在銀山也不打聽打聽,龍家的人你也敢惹!”方立棋囂張無比的說道。
“夠了,方立棋你閉嘴吧,別給龍家丟人,你嘴臭自己不知道麼。”最穩重的那位青年此時開口,方立棋看了看他,氣呼呼的哼了聲,沒再反駁。
聽聞龍家,俞韻菲的火氣瞬間冷卻,幾乎是跌坐了下來,渾身無力。
好像聽聞了噩耗一樣,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勇氣。
在銀山市,或許首富吳半城的名頭最為響亮,但是真正的豪門,卻是龍家。
那是一個古老的家族,盤踞在銀山市多年,是真正的國際級別的金融巨鱷,一個吳半城在龍家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龍家,掩龍集團,世界級財團,華夏十大豪門之一……”
俞韻菲呆澀得唸叨著她所聽聞的龍家。
那是一個她惹不起的龐然大物,別說一個小小的大一學生,放眼華夏,也沒有幾個人能惹得起龍家。
原來這桌坐的都是龍家的人,俞韻菲現在後悔不已,早知道是這群豪門公子少爺,她寧可讓座也不想得罪人家。
因為她的確惹不起。
訓斥了一句方立棋,穩重的青年坐在了那個駱蓉蓉的身旁,見方立棋沒了座位,他看向雲極,道:“這位……同學,如果你是自己來的,麻煩讓個位置給我這位表弟,我們一家人坐一桌比較合適。”
穩重的青年言外之意,這是他們龍家坐的位置,你一個外人還是讓讓為好。
雖然說得客氣,青年的語氣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