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已經顧不得上醫院了,強忍著巨痛,讓手下架著他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向山上趕去。此刻,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留下李雲傑的性命,方能讓於仁德饒過自已。所以,他才急於親自壓陳,去指揮手下,不讓李雲傑逃脫。
山上的樹木裡,葛清風也同樣是非常的著急,此刻的李雲傑,就像是泥鰍一樣的滑不溜手。本來他是想纏住李雲傑,好讓手下去追擊肖全福等人。可是李雲傑的強捍遠遠的超出他的估計。那迅捷的身手像風一般在他面前刮來刮去,望塵莫及的同時也讓他無可奈何。只得施展出渾身解數,拼命的追趕著李雲傑,好讓自已的算盤不會落空。
而這時的李雲傑也同樣不是那麼好過。雖然他憑著自已高明的輕功。再加上這是在晚上。對他有利。可他以一人之力,卻要面對這兄弟會幾十個握槍的殺手。其中還有葛清風和雷宇文這兩個難纏的傢伙。情況對他來說,更是非常危險。
當然,他要是想逃出去,也是很輕鬆的一件事情,可問題是他明白現在自已不能溜走,那樣的話,肖全福他們就完了,所以他也只能苦苦支撐下去。自已多阻擊葛清風他們一些時間,肖全福等人也就更有機會逃出山江。
“砰!”李雲傑一槍打中一個兄弟會的殺手,身子就又立即竄了出去,向一側避開。而他剛剛暫避的那個小樹叢,立即被兄弟會的人打得只剩光禿禿的樹幹。可見兄弟會的火力之強。
此刻的他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紅潤的臉龐已經滲出汗珠,而且還已經喘起了粗氣,長時間的運用輕功,饒是他的內力不錯,也感吃不消。
他看著手中的這把奪來的手槍,這東西雖然殺起人來夠勁,可他覺得還是不如自已的飛刀使起來順手。還真是一個怪人。
而在這時,他聽到葛清風大聲叫道:“宇文,你快帶人立即下山,去堵截陳玉虎,這裡就交給我好了。”
李雲傑心裡頓感不妙,他怕的就是這點,他沒有分身術,如果雷宇文真的帶人繞道去追陳玉虎他們,他也只能是乾著急了。
雷宇文紅著眼,喘著粗氣,他站在一棵大樹下,銳利的雙眼在左右察看,搜尋著李雲傑的蹤影。李雲傑沒有跟他當面硬戰,反而躲來躲去,這種游擊戰的打法,讓他非常惱火,也讓他產生了那種有勁沒處使的感覺,聽到葛清風的吩咐,他大聲對著李雲傑的方向咒罵了幾句。然後無奈的帶著十來個手下急急的向山下奔去。
與此同時,葛清風帶著潘啟文等人,小心翼翼的再度向李雲傑方向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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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天鵬的臉色很不好看,因為孫局長的電話離奇的打不通,而這裡這位叫“牛哥”的中年人明顯就是來砸場子的,如果只是一般的混混還好說,可偏偏卻是非常的不好惹的那種。郝天鵬的心裡,也隱隱猜到是兄弟會的傑作,要不然,在這山江市,還真沒有人那麼大膽,敢來扯他的虎鬚。
他向聶龍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向場中那個大喊大叫的牛哥走去。
“這位大哥,有話好好說!”聶龍堆起滿臉的笑容,向牛哥說道:“如果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兄弟我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說完,他向牛哥鞠了一躬。先禮後兵,這是生意場所最好的做法。不能動不動就用拳頭說話,那樣做會影響生意的。
“你是什麼東西?”牛哥斜著眼睛瞄著聶龍,說話非常不客氣:“叫你們老大過來!”說著嘴裡還在嘟囔著,也都是些罵人的話語!
聶龍火了,自已這樣子禮貌的對他,卻反而換來他的惡語相向,真是個不講理的混帳東西。聶龍也明白自已不是牛哥的對手,所以他一邊冷冷的用眼瞪著牛哥,一邊用右手向懷裡掏去,那裡面有他的寶貝傢伙。
就在他要掏出槍來之際,郝天鵬走到他的面前,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撫著他已燥動的心。然後,郝天鵬對牛哥問道:“這位兄弟,我就是這裡主事的,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你就是這裡的大哥?”牛哥仍舊斜著眼,還是那幅看不起人的模樣。
郝天鵬點了點頭,他瞪著牛哥,努力使自已臉上浮出和藹可親的笑容,心裡卻是非常惱火,要不是在自已的夜總會里,早將你這個不識相的傢伙打成馬蜂窩了。
見郝天鵬點頭承認了自已的身份,那個叫牛哥的卻哈哈大笑起來,就在聶龍等人詫異之際,只聽他狂叫道:“我打的就是你!”然後掄起那隻粗大的拳頭,不由分說的就向郝天鵬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