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來說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距離。
他低聲對男護士說:“謝謝。”
男護士立刻用手撐著他,往對面走。
男護士很少見,但更受歡迎,因為力氣大,扶著谷澤這種高瘦的男生來輕而易舉,還能幫他推著輸液器。
谷澤很快就走到了洗手間門口,期間很少牽拉傷口。
到了洗手間門口,谷澤自己扶牆進去,男護士轉身離開。
這一層肛-腸科的病房很多,大部分人的小號都很成問題,谷澤進去的時候,好幾個人正站在裡面奮戰,憋得滿臉通紅。
他悄悄瞄了一眼,還有肛-裂的,跟這個比起來他貌似不算太嚴重。
他扶著池子邊緣,開始用力,兩腿顫顫,滋味酸爽得難以形容,傷口處就像一個太陽,將全身都弄得灼熱又疼痛,彷彿有一根巨大的扎滿了釘子的狼牙棒,正在傷口裡面翻湧。
然而他還是高估自己了,站起來奮戰半個小時,冷汗淋漓,還是一滴都沒有。
他兩腿不停地顫抖,已經快站不住。
他怕自己再站下去是要倒下,只好扶著牆,自己努力走出去。
他走到廁所門口,看著對面似乎遙不可及的病房門口,深吸一口氣,打算用盡畢生功力走過去。
他剛走了一步,一位路過的女護士看到他的樣子,皺眉問:“病人,你要做什麼?”
“……回病房。”
女護士皺眉,說:“你等一下,我叫個人來幫你。”
那個剛剛幫過他的男護士很快就過來,將他扶回病房側躺著。
他躺在病床上恢復元氣,感覺肚子空空,膀胱脹痛,好多的尿憋著,就是出不來。
他那個是尿嗎,是泥石流。
他絕望地又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感覺真的漲得不行了,雙手壓在那裡,絕望地企圖按出來點。
現在大約是下午四點多,他沒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