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馬上化身為狼向美味可口的少年撲過去。然而奇怪的是,所有的喪屍都止步於簡墨和女紙人十步之外,原地踏步也不肯上前半步。
就算不用眼角餘光,簡墨也能知道自己被包圍起來,但他的目光卻一直盯著女紙人,等待她的回答。
女紙人面對著他,兩隻渾濁骯髒的眼睛說不清楚是看著簡墨還是看向別除,喉嚨也沒有發出同其他喪屍一樣的嗬嗬聲,似乎陷入了沉思。
簡墨沒有說話,他的心跳得很快,但精神卻堅韌地讓身體堅持紋風不動地站在那裡,看不出一點害怕或後退的意圖。
比賽中心的三個男人,包括其他所有工作人員,甚至包括鄧秀紅都全神貫注地看著兩人的動靜,尤其是女紙人的動靜,連呼吸幾乎都停止了。整個中心大廳裡除了賽場裡傳來的風聲,喪屍的嗬嗬聲,一切都是靜悄悄的。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製造出一點點雜音出來,連眨眼似乎都變得多餘。
到底會是個怎樣的結果?這個少年會不會被女紙人手下的喪屍湮沒後咬殺?喪屍真的進化後能夠聽懂人類的語言嗎?如果女紙人下令其他喪屍暫停攻擊的話,會成功嗎?
所有的想法和念頭如同凌遲一樣,每一秒就有一把小刀將在場的每個人身上戳一刀,讓他們在時間中備受煎熬,精神備受鞭撻。
而這種感覺在簡要身上體現的似乎還要強烈百倍。
他現在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後悔為什麼要讓簡墨一個人進去那裡,去冒這種生死須臾的風險。然而即便是後悔,他卻是不得不剋制著自己不到最後一刻不要出手救人。
他其實並不是那麼介意暴露自己的異能。就算暴露了,不過就是上交誕生紙罷了,比起這個人的安危,這種小小的鉗制他何嘗放在眼裡?然而簡要知道就算他不在意,簡墨卻在意。被迫上交誕生紙是簡墨絕對不會樂意看到的事情。雖然明明是對自己的鉗制,可是對於能夠捨棄自身保護自己的造紙的造父來說,不如說就是對簡墨本人的鉗制,而這又是自己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不能讓這個人擔心,不能給這個人增加麻煩。所以,只能等待,只能祈禱,只能希望——一切能夠順利。
天上的日頭一點點西移,天色慢慢的從明亮轉向暗黃。
喪屍們終於有了動靜——它們齊齊向後退了一步,喉管不再發出氣促的摩擦。
雖然只有一步,卻足夠簡墨大喜過望,這顯然是達成協議的訊號。
女紙人轉身,離開了。其他的喪屍也解開了包圍的圈子,七七八八地跟著女紙人離開。
“謝謝你,謝謝!”簡墨大聲說,眼睛裡充滿喜悅的笑意:他一定要想辦法按照好這樣一群人,盡力為他們謀到一個好一點的未來——雖然可能只是比死亡要好那麼一點點而已。
比簡墨更加驚喜的是比賽中心的那一群的人,見到喪屍居然統一的後退,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歡呼和驚叫聲一瞬間如同暴風雨一樣席捲了整個大廳。大家都紛紛擁抱,發自內心地為這個結果激動和興奮。
夏爾嘴角勾起微微地笑:這個孩子總能夠讓他刮目相看,他卻是有這個本事。
霍文卻是盯著螢幕上少年慢慢坐倒在地上顯得有些疲憊的聲影,心中慢慢提起對這個小師叔的重視——是警惕也好是關注也好,反正這絕對不是他以前以為不過是一個靠著家族背景又有些小運氣和小才華的少年,這是一頭不論是從性情,毅力,實力,財力,人脈資源各個方面都具備極大潛力的幼獅,連他現在也無法判斷這少年將來會擁有怎樣的成就,年少可期啊。
鄧秀紅是現場唯一一個沒有動靜的人,她只是失魂落魄得看著螢幕上發生的一切,覺得自己大概是看到了一段被人工篡改的錄影,不是真實監控到的情景,口中喃喃念道:“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你們耍了什麼手段,想騙我說出解決的方法,一定是這樣!!你們妄想,哈哈,我是絕對不會上你們的當的!!哈哈哈!!”
誰也沒有理她。
簡要收回了手。他從懷裡摸出一方真絲手絹,擦了擦手,看似是在嫌棄摸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實則是抹去手心的潮溼。他的手很穩,然而如果有人能夠聽見他的心跳一定會發現他潛藏在毫無表情的外表下崩得快要斷掉的精神狀態。
還不夠,這還不夠。真正的強大是敢於無視其他的威脅,釋放所有的力量一搏。雖然造父現在名下的力量看似很多,但實際上能夠在明面上拿出來用的真的不多。便是夏爾和霍文這樣的人就敢隨意喚造父做事,雖然這是少爺自願的。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