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天沒睡覺了,才會憔悴成現在這個樣子。
抹掉臉上滾落的淚珠,她勉強地扯起唇角,笑得讓他心疼:“沒幾天,Glee和Roena都為你尋藥去了,我、我留在這裡,以防你會突然醒過來,想喝水。”
剛說完話,她的臉像火燒火燎似的通紅。眉頭隱約一動,他知道她撒謊了。
或許連她自己也沒發覺,她說話的時候,只要不看著對方的眼睛,或是剛說完就臉紅,便一定是有蹊蹺:“Hailie,別撒謊。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眼裡頓時蓄滿了一眶淚水,嘴角抖落的笑容彷彿夏日冰雪,即刻消融:“我們都真的好擔心你,怕你真的死了……Glee為了給你報仇也受了重傷,Roena正在看護著他,Sal急得生病了……”
Salaar……Salaar……
“嘿,Searan,”Cedric張開五指在少年的眼前晃了晃,有些無奈地叫一聲,“你在發什麼呆呢?我們要進帳篷了,那可決定著今天的生死。”
悵然若失地凝視著遠方的灌木叢,Salaar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大約,是這個男孩的笑容與她有一點神似的地方,所以讓他想起了她唯一為他哭泣的情景。
苦澀地搖搖頭,Salaar驅散了盤旋在腦海的惆悵,抬頭對上了Cedric緊張的臉龐,不禁神秘地低笑道:“第一個專案,是與火龍有關。”
“你怎麼知道?!”少年顯然十分吃驚,眼神中還有一絲不確定和懷疑,“Searan,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勇士們在比賽之前應該——”
“你別管我如何知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其他兩個學校的都知道,還有可能連抽到什麼籤也事前確定了。”Salaar冷冷地打斷他,一針見血地點出了事情發展趨勢,同時也暗示他不要太天真。
兩個少年沉默地走進帳篷,Fleur面色蒼白地坐在椅子上,Krum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看見他們兩個來了倒是挺高興,Salaar卻對角落裡的女士展顏一笑,後者的臉色立馬發青——那正是昨天本想採訪Salaar,可最後落荒而逃的
“人都到齊了,那就先講一下規則。觀眾聚齊以後,你們要從這隻布袋裡挑出各自將要面對的那個東西的小模型!它們有不同的種類。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啊,對了……你們的任務是拾取金蛋。”
忽略了帳篷外的喧鬧聲,Bagman已經解開了紫色的綢布袋,並且遞到了Fleur的面前,興高采烈地說道:“女士優先。”
然而,就在Fleur顫抖著快要將手伸進去的一剎那,Salaar突然懶洋洋地出聲道:“慢著,我有個請求,先生們女士們。”
所有人都停下來,瞧著這個古怪的少年。Bagman的笑容也為疑問所替代,他將綢布袋又收了起來,好奇地問:“到底有什麼事情,Prince先生?”
“能不能,看在我是最年輕的選手份上,讓我先抽籤呢,先生?”鮮紅**滴的眸子淡瞟過Fleur,女孩似乎有點惱火,Salaar面上的笑更燦爛了,“當然,還要請Fleur小姐原諒我的冒昧,十分抱歉。”
與哪一頭龍決鬥,他並不在乎。只是,他不喜歡讓自家學校的孩子吃虧。誰叫他是自私、護短又精明的Slytherin呢?
既然孩子如此禮貌的開了口,Bagman和Fleur也沒啥理由回絕,只得讓Salaar先抽籤。
蛇祖也沒客氣,首先抽掉了最危險的**火球,再施展了個小咒語,讓Cedric抽到了威爾士綠龍的模型,Fleur的是瑞典短鼻龍,Krum就是剩下的匈牙利樹蜂,兩個人的鎮定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哨聲響起,第一個勇士Fleur出場了。原本就歡騰的場地頓時一片喧囂,Salaar有點擔憂地看著她發抖的雙腿,真害怕這小姑娘還沒見到真龍,就直接眼一黑暈過去了。
不過,事實證明,Fleur不愧是選拔出來的勇士,儘管心裡的恐懼不可磨滅,但她終歸是挺著胸脯走了出去,Cedric則在帳篷裡一圈一圈地踱步,很是心煩的樣子。
解說員扯著嗓子在大喊,Salaar卻無心去看什麼比賽。雖然他很想把對付威爾士綠龍的方法告訴Cedric,不過一想到這樣就真的有失公允後,便只得作罷了。
約摸十五分鐘過後,看臺爆發出震耳**聾的喝彩聲,看來Fleur把瑞典短鼻龍擺平了。接著,Ced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