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
宋長老被凍得聲音有些發抖,但面臨生死倏關之時,只能強打jīng神,一邊試探對方,一邊爭取運功化解身上寒毒的時間。
此時,他見到葛含章的這一身裝束及jīng妙隱匿手段,又聯想到方才發shè冷箭的那個人,驚恐地想到大津修真界裡面那個令人聞風喪膽,擅長隱匿形蹤,以暗殺和刺探機密為特長的門派。不禁暗罵陣小天多事,如不是他定要抓捕那個什麼飛行妖獸而拿出獨角靈獒,就不會引出這些可怕的惡鬼。
“呵呵,‘匿蹤門’?道友真是太過於抬舉在下了。不過,說到卑鄙,我們這些人的小手段,與你們風雨商會在荒地裡面實施的這個計劃相比,簡直是不值一提、上不得一丁點的檯面啊!”
葛含章淡淡地說道。罷了,她左手一翻,一片呈巴掌大、稍厚一些、上面佈滿了一塊塊細小尖狀物的怪異黃sè龜甲赫然出現在掌上。
“你們不是‘匿蹤門’的人?……嗯,那就好,竟然已經聽到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在下也不好相瞞。此事純屬我們與雲臺門之事,至於其它的門派及散修,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至於發生的一些殺戳,我想是有人特別是雲臺門的人搞出來,與我們實不相干。”
宋長老暗暗地將部分法力包裹住寒毒,感覺上頓時舒服了許多,又聽到葛含當面否認是“匿蹤門”的人,他頓時放心不少,模凌兩可地解釋一番之後,又道:
“道友是yù想離開荒地吧!但這並非易事,我們為了防止雲臺門的人逃脫,在每一條通道上都佈下了天羅地網,不要說是人,就是一隻蒼蠅想不經過我們的同意飛過去,都不大可能。”
“不如我們兩邊停戰,道友如同意,在下即刻傳送傳信符給沙長老,讓他不再追殺你的同伴;而且,我們還可以商量,開啟關隘上的陣法,讓你們平安無事地離開。道友不妨自已想一想,如僅僅憑你一個人的能力,想必是十分難以攻破我們那兩個大陣吧!”
宋長老心念急轉,猜測出了葛含章她們的意圖,一邊的溜溜地轉動那雙小鼠目,一邊巧舌如簧地忽悠對方,yù以其最關心的話題來打動。
葛含章似乎很注意地聽著,待其說完,沉吟片刻,說道:
“好啊!宋長老,你想得夠周到,不過在我們的停戰合作協議商量之前,你必須要拿出廠價一定的誠意。”
“什麼誠意?需要在下做什麼?”,宋長老雙眼一亮。
“將你的短劍丟的遠遠的,把儲物袋及一切裝備都放在地上,然後,自已封死經脈、禁錮掉法力!!”,葛含章雙眸冷冷地看著對方,也不管對方此時臉上時黑時白的反映,慢慢地說道:
“只有如此,方能表現出你宋長老真正合作的誠意!”
……
“……嗯!好!!既然找到了這把劍,那麼人應該就在不遠處了。”
二十餘丈水面下,沙長老撐起一白sè透明光罩,走在沙石滿地的潭底,最大限度地放開出神識,搜尋起柳義的“屍體”。
許久之後,讓沙長老極為鬱悶的是,除了那把帶著鞘的劍,竟然一無所獲……
“劍找到了,那些散落的內甲碎片也發現了許多,可是我在附近那麼大的範圍都犁過了一遍,怎麼還是沒有發現屍體呢?”
“照理說,那些碎片比屍體輕多了,既然發現了它們,沒有發現屍體那是說不過去啊!”
“難道那人沒死!……或者讓妖獸吞到肚子裡面了?”
“可是在這附近……並沒有什麼妖獸……難道那個妖獸的動作比較快……已經逃到比較遠的地方去了?”
“不管怎麼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定要找!……有妖獸又如何?……見一個殺一個……開膛破肚也要找!……一直找到屍體為止!”
……
沙長老鼓著腮幫子,盯著血紅的雙目,一邊走在寬大無比的水潭底部,一邊不信邪地放開神識、尋找起那依舊是無影無蹤的戰利品。
“xx的!這個水潭怎麼會如此地冰冷,雖說山中深水比普通的河水要多一些寒氣,不過這也寒得太離譜了。不管了,先找到那小子再說吧!”
水裡面的密度自然是空氣的許多倍,大大地壓制住了他神識的範圍,平時,他可以清晰感應一二里之遙,然而目下最多能有二三成的效果,好在他的神識如果透過水麵達到空中,水潭上空所有的一動一靜大多都可觀察到,這樣就不怕那個小輩沒有死,趁其不備從空中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