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即怕又敬。
怎麼感覺這種招數也經常用在若嬨身上呢?不過此時的蘭若嬨可考慮不了那麼多,前面的正主已然就位,她這個官夫雖藉著林白言她親手煲羹湯與三皇子品嚐的理由唐拖一陣,也不能讓正主等待太久。
只見她手託瓷盤施施然而來,長亭十米蜿蜒,林白翹首望著那群花蝶簇擁間的一抹正紅,猶如正放吐蕊的牡丹,風姿妖嬈誘人迷戀,她每輕輕一步,都似跨走在他心尖上,即期待又膽怯,生怕她會轉身消失不見,就如花瓣凋零,冬日以來一般淒涼悲慘。
此悠然美景似乎渲染了每個人的眼,就連那些皇子王妃,都忍不住側目一看,目睹芳容,只是臨到進前,萬事鉅變,三皇子蘭嶽擎只覺得瞬間天旋地轉,腦袋一陣空白,手臂伸到半空中,遙遙指著她,竟不知道說一句話。
王妃亦是如此,胸口劇烈起伏,眼淚一滴滴花了精緻妝容。景順更是盯得愣愣的,面上由驚奇轉為興奮,從椅子上騰的站起:“姐姐……”
林白滿眼只有若嬨的媚笑嫣然,四目相對心臟微顫漏停數拍,忽聽景順叫姐姐,心頭不悅,糾正:“這是伯仲的內子,你可叫夫人。”
景順見姐姐只望著林白,絲毫不看他,很是不高興,嘟著嘴巴跺腳:“什麼夫人啊!她明明就是我大皇伯家的嬨姐姐。”林白瞪目結舌,回眸看去,景順已然飛撲過去,將若嬨抱個牢靠,身高已然齊腰,毛嘟嘟的腦袋瓜直往她懷裡蹭,“姐姐,我的好姐姐,你怎麼如此狠心走了幾年都不來看我。”
貌似他有非禮之嫌,林白臉色驟暗,皇子多早熟,十幾歲就有同房賤婢,難不成他凱旋若嬨容顏,頓時拍案而起,“胡鬧,她是伯仲內子,豈敢做小王爺姐姐。快放開,放開。”
景順才不理他,抱著若嬨死活不放手,若嬨手中擒湯滾熱,生怕燙到這孩子,從慌亂中回神端給附近的丫頭,“你便是景順王爺吧?奴家可不敢稱為王爺的姐姐呢!”
聽她否認,景順更是死纏爛打,抱著她不肯放手,兩隻水汪汪的眼睛巴望著她,甚是可憐,“姐姐不要我了,以前姐姐最喜歡我了。”若嬨心軟的很,最見不得小盆友可憐,雙手捧著他的小臉哄著。
“順兒不得胡鬧。”不知何時王妃已然站立身側,兩眼死勾勾盯著她看,讓人毛骨悚然。“嬨兒,我是嬸孃,隋王妃啊?嬨兒過來,讓嬸孃抱抱。”若嬨愣愣看著面前一切,直到她伸展了雙臂,嚇得她身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林白眼疾手快,施手託入懷中,心疼的不行,更是詭異的不行。“若嬨,你可認得她們?”若嬨迷茫搖頭,“我不認得。”呆呆坐在高臺之上的三皇爺彈跳而起,疾步來到她們身邊,也顧不得林白求護心切,大掌一揮將若嬨拘到雙臂之間:“我的嬨兒,嬨兒……”此舉真的將林白嚇壞了,呆呆望著面前的一切,啟動左右兩邊大腦,似乎漸漸有了些矛頭……
三皇爺雖地位尊貴,但絲毫不輕賤貧民百姓且性情豁達,對有才之人更是十分看重,要不然也不會將他安置在私宅之中,得知內子生病還親自率領家中妃嬪,前來探病,之於林白這樣毫無勢力可言的賤民來說,是何等尊貴。
卻從來沒有露出過如此真摯感情,難不成?林白瞬時白了臉色,手足無措的望著面前所發生的一切。
若嬨還是頭一次被堪比自己爹爹的男人,如此熊抱。見他身著明黃,身繡龍紋,腳踏七星龍靴子,頭上髮飾隨性但配玉璧篆刻蟠龍紋絡,心底瞭然必是今日宴請的主角,三皇爺,而讓他失聲痛哭的理由,便是自己像極了他口中的嬨兒。
“王爺,怕是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若嬨苦著臉,將頭往後背,想推開他禁錮的懷,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回頭看著神色怪異的林白,擠眉弄眼,他卻根本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
王妃亦是淚流滿面,伸手拉開儀態盡失的三皇子,“王爺,你嚇到嬨兒了。”蘭嶽擎也漸漸迴歸意識,放開懷中禁錮顫抖如兔的小人,忍不住又哭又笑,卻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陣陣噓寒問暖即暖心,又頗為詭異。
身處庭外聊天頗為不妥,林白忙派人佈置了大廳相迎。蘭嶽擎對什麼都不曾有挑剔,只是一味拉著若嬨的小手,笑的如同慈父一般,讓好久沒有體會到父愛的蘭若嬨,也為之感動,竟捨不得放手,貪戀的想要求更多。
而左面牽手相隨的景順,就頗顯頑皮,一會捏捏她的手,一會扯扯她的腰,在林白眼中怎麼看都似個小色魔,很是憋屈,但畢竟人家貌似有親,他吃醋也是惘然。
“嬨兒你這些年過的可好?”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