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比爾斯特地叫比裡一起來,還故意撇開了其他人。
他只要我和比裡兩個人陪他進寶庫,明擺著別有用意。
這點其實我早有心理準備,也琢磨過他到底想幹什麼。
從整體的局面來看,老比爾斯已經廢了大手筆向我示好。
如果做這一切的用意只是想讓我放鬆警惕,把我坑死在德羅島的地下,就是實實在在的拿原子彈打蚊子,純屬腦子有坑。
再從實際的情況來看,老比爾斯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是弄不過我和比裡兩個人的。
哪怕搭上他的氣運也不行。
氣運這種東西玄妙的很,我能贏他的生死牌局,他的氣運就不可能再壓過我。
所以這一趟我走的坦然又安心。
我認為老比爾斯是想把寶庫當做藉口,要尋個絕無可能被人窺探的地方,與我們兩個人一起好好研究一下坤陰之體的秘密。
可是我們還沒到地方,怎麼他和比裡就先倒下了?
我還想找老比爾斯再問清楚一些,老傢伙莫名其妙的留下句讓我去寶庫裡找東西的話,就直接昏過去了!
本來我還猜想比裡是因鬼降術變成的坤陰之體,或許他的身體狀況跟我和老比爾斯還有不同。
但是老比爾斯的症狀跟比
裡一模一樣。
他們都沒有了脈搏,只剩下了呼吸,都是陰氣喪失導致的身體極度虛弱。
這樣我就更迷茫了。
我也是坤陰肢體,沒理由他們兩個都有事,唯獨我一點事都沒有!
按照老比爾斯的意思,他倆的異常狀況都跟寶庫裡的東西有關係。
現在我有兩個選擇。
要麼把他們兩個人先弄出去,要麼就是按照老比爾斯最後的指引,去看看寶庫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我從腰包裡取出羅盤。
指標不出預料的指向寶庫方向。
那裡確實有東西在作怪。
它在吸引周圍的陰氣,首當其衝的就是老比爾斯和比裡,這是導致他們現在異常狀況的元兇。
那就是老比爾斯剛才提到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只有我才能拿到的東西。
我選擇繼續往寶庫去。
原因只有一個,老比爾斯是在小罐車的時候問我有沒有異常感覺,那時比裡就已經不對勁了。
這直接說明了寶庫裡那件東西的影響範圍。
如果我現在帶著老比爾斯和比裡撤退,恐怕沒等上去,他們就已經陰氣耗盡而亡。
看來要想把這兩個人救回來,就剩下往前走一條路。
可是老比爾斯又語焉不詳。
我根本不知道里面
那東西是什麼,有沒有危險,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它不再抽外面兩個人的陰氣。
真踏馬的憋屈啊!
老比爾斯明明是個算無遺策的老狐狸,本該是個目的明確,腳踏實地的人。
可他偏偏有個不敗的氣運,一輩人搞大事全靠硬碰硬、矇頭硬懟,真是太矛盾了。
我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跟老比爾斯打交道,別管他提出任何要求,哪怕是讓我請他擼串喝啤酒,我都得先打聽清楚,老東西到底還有沒有其他想法,跟他一起混實在是沒有安全感。
我看清遠處的石門,趕緊收起了心頭的胡思亂想加快了腳步。
那是一個飛簷、斗拱、繪五彩,紅牆、金瓦、立牌匾的門樓。
牌匾上寫著兩個字:鶴年。
我在心裡吐槽陳鶴年花了那麼大心思搞風水,怎麼就不找人算算名字。
陳鶴年,陳就是老,鶴年是駕鶴之年,連在一起來解,是老了就死的意思。
起這麼個斷長壽的名字,還用在寶庫牌匾上,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上去就是一腳踹在寶庫大門上。
木質的銅釘大門連晃都沒晃一下,我的腳倒是被震到發麻。
我上前敲了兩下厚重的木門,只聽那沉悶的回聲
就知道肯定是結實的好木料。
我再沿著木門四下尋找能開門的密碼鎖或者機關之類的東西,結果還真在旁邊雕刻對聯的烏木板下看到有個鑰匙孔。
有鑰匙孔沒鑰匙也是白搭。
老比爾斯這不是等我來“開封取寶”,他是在作死啊!
等我把這兩扇門弄開,他和比裡肯定都死透了!
我翻開腰包,拿出剪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