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比裡的詳細描述,首先可以確定一件事。
墓室裡的那個鬼東西,跟外面的一樣,都是當年的情境重現。
我們看到它做的一切事,都是針對當年老比爾斯那一行人組成的四人探險隊。
這其中有幾個細節很重要,首先是那個鬼東西的光。
我們之前在墓室裡的時候,曾看到它得光在不斷擴散蔓延。
現在我明白了。
那不是蔓延,而是那個鬼東西在朝我們這邊靠近。
近大遠小的視覺規律,使我們當時錯誤的以為那是在蔓延。
然後是當年的老比爾斯四人被光籠罩之後發生的事。
重新排列一下比裡看到的細節,順序應該是光籠罩住人,人定住兩秒,鬼東西用指尖頂住威廉,老比爾斯四個人就動作木訥的跟著它走了。
我扭頭看向艾貝,“你有沒有發現,這很像是一個施法的過程?”
降頭術也是術法,艾貝是這裡除我之外最資深的術法修行者,我想她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
艾貝說:“發出的光是施術準備,觸碰額頭是與身體接觸,跟著走是施術效果,基本上所有作用於他人的降頭術都是這個過程。”
沒錯了。
艾貝講的正是我想說的。
這個過程不止在降頭術中有體現。
擴大點說,連中醫問脈都是一樣的。
我要為別人切脈,首先
就要先穩定自己的心神做準備,然後觸脈,最後得出結論。
從哲學的角度看這甚至可以當做是一種型別事物的必然發展規律。
老比爾斯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當年的嚮導是個很有幽默感的人,傑西卡和威廉對待進王陵這件事都保持著嚴謹的考古態度,而我只當做是一次冒險,所以當時我很喜歡跟嚮導開玩笑……”
“我記得……”老比爾斯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在進入死神國度之前我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象踹嚮導的屁股。”
得嘞!
這就齊活了。
想要搞清楚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就得從細節入手。
老比爾斯補充的這個細節,就驗證了我的推想。
我對老比爾斯說:“墓室裡的鬼東西,也就是那個亡靈對當年的你們來說是看不到的,他就是透過那片光和手指對威廉的接觸使控制了你們,把你們帶入了死神的國度。”
比裡訝然道:“那就是死神的使者了,或者說是地獄的接引者。”
我打了個響指笑道:“沒錯了,用我們的說法,就是牛頭馬面勾魂使者。”
艾貝提醒我,“他們當時應該還是活人。”
我微微點頭,遲疑道:“這就是我們得搞清楚的問題。”
我看向老比爾斯,“從你們被控制,到你進入死神國度見到阿努比斯之間,
一定還發生過什麼事。”
老老比爾斯手扶額頭挫起太陽穴,“沒有,我確定自己沒有這段記憶。”
我又看向比裡,試圖從他那裡再多挖出點細節。
比裡雙手一攤,表示確實沒有更多的東西能告訴我了。
“墓室!”艾貝指著炸開的洞口說:“在我們看來他們被控制室發生在進墓室之後,那當年有沒有這個墓室?”
老比爾斯的答覆異常堅定,“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當年我們一直在墓道里走,除了墓道還是墓道,根本沒遇到過任何東西,包括墓室。”
“那就是說這間墓室,是後來才有的,”比裡拍了拍墓室的牆,“要不我們把這間墓室拆掉,看看有什麼古怪。”
老比爾斯默不作聲的又掏出了一顆手雷。
我印象中的老比爾斯,可是個不聲不響安排好一切,才登門弄死滅門仇人的傢伙。
這樣聽風就是雨的二百五的作風,明顯了急眼了嘛。
“冷靜點。”我趕緊攔住了老比爾斯,“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貿然出手這不是你的作風。”
老比爾斯皺著眉頭把手雷又揣了回去。
我再次環繞墓室轉了一圈。
之前殺手們沒到,只有我和佟玲被困的時候,我就研究過這間墓室,要是有什麼古怪,那時就應該有發現的。
“我們看到的是過去發生的事,但過
去發生的事不一定就是同一個地點發生的事。”我邊走邊講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咱們的思路,是不是被剛才出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