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我朝著削瘦男人怒吼。
那傢伙反而笑的更加猖狂了。
我拽著比裡的胳膊,指著削瘦男人的喊:“你看到了吧?看明白了嗎?那傢伙是故意的,他看透了我們每個人,他吃定我們了,你們全部死掉我就可以贏得最後的勝利,但這樣的勝利對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我可以接受犧牲,但絕對不會接受一個人從這裡走出去!”
比裡滿面頹然的卸掉了渾身的殺氣。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扯開了比裡拽著老比爾斯的手。
“回去吧!”我低頭悶聲說著把身邊的老比爾斯推了出去。
削瘦男人停止了笑聲。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我。
我微微抬頭怒視那個把我的底線當琴絃撥弄的傢伙,“讓你的人滾蛋吧,他對你對我都沒有價值了。”
“沒錯。”削瘦男人也正色道:“你遇到我,我遇到你,這是場悲劇,會讓很多有意思的事都變的沒意思。”
削瘦男人看向之前被我控制的老比爾斯,“回來吧。”
我感覺到比裡的肌肉瞬間就繃緊了。
因為艾貝還在對方手裡,所以他還沒有放棄,他還想繼續玩兒以人質為籌碼的遊戲。
比裡還沒明白啊。
不管對面手裡捏了再多的籌碼,我有可以同歸於盡掀桌子的本錢
,他們都註定會輸。
但是對面也篤定了我絕對不會輕易用上我最終的本錢。
大家是一比一平。
“該死的!”假的老比爾斯憤憤不平的罵道:“明明是我們有優勢,你幹嘛要揭穿我?”
“蠢貨。”我看著身前的老比爾斯笑道:“你是不是也這麼想的?”
老比爾斯皺著眉頭說:“我承認自己是這麼想的,也就承認了自己是你說的蠢貨了。”
對面的削瘦男人輕笑道:“確實很蠢,這一場較量已經結束了,是時候玩兒點真格的了。”
沒錯,這場互相尋找對方漏洞的心理戰已經出結果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放走假的老比爾斯,就是把自己拿著的籌碼還給他們,就是在梭哈。
我沒籌碼了,只有他們有籌碼,他們的籌碼反而沒用了。
因為他們也不敢把我逼急眼。
強敵在前,我沒心情跟老比爾斯解釋。
對面的削瘦男人也跟我一樣,他沒有再跟那個冒牌貨廢話,而是慢步朝我走了過來。
一個滿肚子城府的壞老頭,一個形同鬼魅的強壯糙漢,再加上一個喜歡玩兒心眼、打嘴仗的領頭人。
當削瘦男人帶著他的人跟我面對面時,這場面何其的荒誕。
這時連比裡都發現了我一直沒說出口的猜想。
我們的挑戰物件跟
我們實在是太像了。
隨著削瘦男人和他身邊的壯漢摘下頭紗,這個猜想得到了準確的驗證。
不是太像了,而是根本就一模一樣。
難怪兩個老比爾斯站在一起,我們分不出真假。
難怪我一開始就生出了怪異的熟悉感。
難道這個削瘦的男人能處處遏制我。
難怪對方持槍的壯漢能在比裡有動作之前就鳴槍示警。
他們就是我們!
“原來這就是挑戰的內容。”比裡訝然道:“挑戰我們自己,再沒有比這更難的了。”
老比爾斯狐疑的問我:“你早就發現了吧?有同歸於盡的底牌不一早拿出來,就是想在我們面對自己之前,就結束這次挑戰。”
老傢伙說的不錯,但也不全對。
他又一次高估我了。
我也是在剛才的對峙升級中逐漸發現端倪的。
對面在不斷驗證我的猜想,我也逐漸形成老比爾斯剛才說的想法。
就像比裡說的,再沒有比挑戰自己更難的了。
所以我試圖把挑戰結束在智斗的階段,
智鬥有可能會輸,但輸了不至於死人。
一旦升級到自己跟自己動手的程度,那就不好說了。
不過現在看來,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敵人越是不想看到的,我們就是越要讓他看到,反正就是不能讓敵人如願。
這樣的作戰方針我在老比爾斯身上用過了。
這就是我的思路。
當這個思路作用在我自己身上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