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嬸、小卉加上一個害人精麗薩,三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唉!車裡怎麼這麼熱啊,空調不好用吧。”我對著開車的保鏢大喊。
保鏢根本不搭理我。
七嬸冷幽幽的說:“好女婿,你出汗了。”
“啊?”
我趕緊擦了下額頭。
這是冷汗……
平時我一向自詡嘴炮不輸人,今天竟然破功了?
麗薩對我擠了下眼睛。
我暗道不妙,大洋妞還有損招!
“徒弟。”麗薩扭頭對七嬸說:“我想拜他為師的,他拒絕了我,aunt,你幫我說說好話吧……”
麗薩纏上了七嬸。
七嬸白了麗薩一眼,“啥挨踢、捱揍的,他不收你就對了。”
“金家只有家傳的本事,外姓的徒弟都不收,更何況你這麼個外國人……”
眼看七嬸越說越上頭,小卉趕緊攔住了她。
“麗薩說的是英文,就是阿姨的意思。”小卉埋怨起七嬸,“媽,您在外面管閒事就算了,小金哥的事就別管了。”
聽了小卉這話,我宕機的腦子突然就通電開竅了。
我問七嬸,“您受的是外傷,應該住外科病房,怎麼攙和到心腦心管那邊了?
“您不會是看上哪個老大夫了吧?”我壞笑著去拉七嬸的手,“我給您
看看手相,指不定您這夕陽桃花還真能開。”
七嬸對著我的手背拍了一巴掌,“瞎胡說啥呢?我……我是……”
我瞅著七嬸吞吞吐吐張不開嘴的樣子,心說不會真有情況了吧?
小卉笑說:“原來病房裡住了個被家暴的小媳婦兒,我媽給她開導了幾天,那女的差點把老公剁了,然後……”
七嬸滿臉通紅的解釋,被家暴的小媳婦兒是把她的意思理解錯了。
而且她親自動手奪的刀,根本沒砍到人。
換病房也是她自己要求的,是因為原來的病房太吵。
七嬸的解釋很多餘。
以她的性格和能耐,肯定是把外科病房折騰到雞飛狗跳,讓人家攆出來了。
搞不好,今天這事兒也是七嬸在背後攛掇的功勞。
七嬸肯定沒什麼壞心眼。
可好人有好心,不一定就能幹出好事來。
我趁著機會把話題越扯越遠。
好不容易到了門頭溝,我還想著送七嬸回家,就算過了這關。
沒想到七嬸說家裡太久沒住人,打發了小卉先回家收拾。
她就張羅著來我家開火做飯,算是給自己接風洗塵。
這哪是接風啊,根本就是盯梢!
我還琢磨著上午在家裡折騰牛糞玩兒,興許就把七嬸給燻走了。
哪知道趙軍為了不出那5000塊
錢會這麼給力,裡裡外外打掃的乾乾淨淨。
我們進門的時候,狗寶兒正領著小白狗子和紅姑在院子裡薰香。
七嬸正是多疑的時候,看我屋裡多了個大小子,差點懷疑我在外面搞了個私生子。
還好狗寶兒夠通透,見我使眼色,就趕緊自報家門。
這一報,還報出了份緣分。
七嬸跟狗閻王是舊相識。
連狗寶兒他爹和他媽在一起,都是七嬸做的大媒。
狗寶兒長得圓乎乎、胖嘟嘟,本來瞅著就可愛,
雖然說話怪了點,可他心裡明白事。
有了這層緣分,狗寶兒和七嬸這爺倆就聊到了一塊。
七嬸提起狗寶早亡的爹媽直抹眼淚。
還可憐狗閻王也是英雄一輩子,老了落個孤苦。
再等到進去廚房,狗寶兒的手藝亮出來,把七嬸喜歡的跟自己親孫子似的。
我趁著七嬸在廚房忙活,就打電話把小卉叫過來。
當初七嬸被李明重傷去省城住院,小卉也跟著過去陪護。
家裡沒人在,大事不能拖。
李明喪心病狂殺了女朋友,還跟想害自己親孃、親妹子。
說他是大逆不道、天打雷劈都不為過。
他的後事村裡不會管,我就主動接了這個差事。
我這麼做不是同情李明,而是心疼七嬸和小卉。
李明的骨灰在我家
收了個把月,現在七嬸和小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