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進我的洞府,你竟然背叛我。”
“你是一條狗,明明我們才是一家人,你竟然去幫人?”
“我當初就該殺了你。”
“叛徒……”
石道中不停的傳來銀毛野豬精的嚎叫。
他在質問紅姑。
我卻聽不到紅姑的任何回應。
今天以前,打死我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為一條狗去拼命。
可這該死的幻覺如此真實。
即使拋開對狗寶兒的承諾,我也沒法把紅姑單純的當成一條狗。
即使不是人,它也是個剛剛救過我們命的夥伴。
我轉過洞角,看到銀毛野豬精兩手抓著紅姑的頭。
“砰——!”
銀毛野豬精用腦袋撞了過去。
紅姑的鼻樑爆開了。
“砰——!”
野豬精又撞了一下。
紅姑的眼角裂開了。
血跡在紅姑的臉上噴濺,我都已經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如果百寶囊在手,我有很多辦法能撂倒野豬精。
可百寶囊遺失,我的手裡只有剝皮刀。
面對一個能把紅姑按著打的大傢伙,我只能強忍住拼命的衝動。
我緊緊靠在石道的巖壁上,靜靜的朝野豬精背後挪過去。
銀毛野豬精對著紅姑叫囂:“我先不殺你,我要你看著那三個人死
,今晚再帶兄弟們下山屠掉整個門頭溝,然後是三十里鋪,我要讓你看著那些人是怎麼被我殺死的!”
野豬精鬆開了抓著紅姑的手。
紅姑倒下了。
野豬精突然轉過身子,與我面對面站著。
在我眼中銀毛野豬精是個有兩米身高的粗拙壯漢。
實際上它還是一隻野獸。
我可以隱蔽身形,卻無法掩飾自己的味道。
他早就發現我了。
我惶恐的蹲了下去,口中大喊:“大王饒命!”
野豬精得意的大笑。
我抬手就把剝皮刀狠狠紮在它的腳上!
“奸詐的人類,我撕了你!”野豬精怒罵,伸出兩隻粗壯的胳膊抓我。
我順勢滾到一邊。
野豬精來追我,可它的腳被剝皮刀釘在了地上。
“呃哼——!”
野豬精發出一聲暴躁的怪叫,猛的抬起腳。
它連著剝皮刀一起,把腳從地上拔了起來。
這個大傢伙已經被我徹底激怒了。
就在這時,我看到紅姑突然跳了起來。
她撲到野豬精背後,對著野豬精的脖子咬了下去。
對了。
這一刻,紅姑才真正的像一條兇猛的紅毛獒犬。
野豬精撕扯紅姑的胳膊,拼命轉圈想把紅姑從身上甩下去。
“噹啷—
—!”
剝皮刀先被甩了下來。
刀撞在石壁上,彈到我的腳邊。
我撿起剝皮刀,奮力朝野豬精的肚子捅進去。
剝皮刀的鋒利毋庸置疑,刀鋒順利破開野豬精的肚皮。
野豬精的力氣遠超我的想象。
刀子入體的剎那就險些脫手。
我緊緊握住刀柄。
“噗——!”
隨著野豬精的瘋狂掙扎,剝皮刀在它肚子上豁開一條兩尺長的破口。
意料之外的狀況再次發生。
“譁——!”
野豬精的內臟迎著我的臉傾瀉而下,我被這股腥熱的洪流壓倒。
哪怕我緊緊閉著嘴,熱騰騰的血還是順著鼻孔鑽了進去。
難道我要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豬內臟壓死,被豬血嗆死的人?
關鍵時刻,還是紅姑把我從一堆雜碎中拽了出來。
野豬精終於倒下了。
脖子上的血管被紅姑啃斷。
肚子被我刨開個大洞。
它已經死透了!
我抹掉臉上的血。
紅姑把我從地上攙起來。
她跟我一樣傷痕累累。
我們倆互相攙扶來到離開古墓的洞口。
紅姑奮力把我託進洞。
我抬頭上望。
洞不大,剛好容的下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體,沒有轉彎的餘地。
洞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