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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生不如官門

生不入官門。

這是金家陰陽仙兒的規矩,也是所有偏門行當共同的準則,尤其是我們這些跟鬼神打交道的行當,遇到穿官衣的從來都是避之不及的態度。

聖人教化中有一句跟我們相關的經典——君子敬鬼神而遠之,小人畏鬼神而招之。

所以幹我們這個行當的都是小人,跟我們有接觸的君子也是偽君子真小人,穿官衣的都得是君子,所以穿官衣的容不下像我們這些小人,這樣的狀況已經幾千年沒變過了。

我明白其中的原委,所以我謹遵祖訓,哪怕當初介入到狗閻王之死的案件中,也儘可能的跟趙軍那個穿官衣的朋友保持距離,能不見則不見面,可是今天事與願

違,我還是走進了官門,坐進了官家的審訊室裡。

這裡是華國,不是獅城,敢明目張膽拿槍抓人的只有一種人。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坐在我面前的警官神色的冷峻的發問。

這個問題他已經翻來覆去問了不下七遍,中間夾雜了一些分散注意力、顧左右而言他的審訊技巧,但提問的核心始終是這個問題。

“我叫吳常,是海外華僑,這次是回國旅行,想要瞻仰祖國的壯闊河山。”我用最感慨的情緒說出我的答案。

這也是我第七次回答,每一次我就儘可能的將同一個答案用不同的說法描述出來,這次我特意加了很多形容詞。

我既不想讓坐在審問席上的人認為我在挑釁

,又不想讓他們覺得我在耍花樣,所以我不能用同樣的答案,只能絞盡腦汁的展現華國的語言藝術。

對面的警官微微點頭,沒有再多說,只示意記錄員讓我在筆錄了上簽字。

我大概瞄了一遍,很乾脆的簽上了名字。

“我能提一個問題嗎?”我叫住準備離開的警官。

警官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我說,“原則上是 不可以的。”

我舉起帶著銬子的手說:“你們抓到我的時候,夏義公墓應該正在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而我也正在一個不該出現的地方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所以我才被帶到了這裡,從原則的角度來看,你更應該關注我在公墓做了什麼,而不該反問詢問我是什

麼人。”

警官再次點頭,又朝隔壁房間聳了聳下巴,“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存在於原則準繩上的抓捕。”

對著已經關閉的門,我陷入了沉思。

我現在感覺很糊塗,好像整個人掉進了一個由毛線頭編織成的陷阱裡。

孬八相親、為子成願、陰冥之婚、夏義公墓、死掉的保安、瘋掉的主任、管理處裡的爛事、王秀琴的電話聯絡、凌晨兩點的深夜接頭、抓住孬八的兩個神秘人,公墓內人員的全體昏迷、孬八被控制殺人、我被抓捕……

所有這些事都有跡可循,似乎都在圍繞夏義公墓朝著同一個事件上發展,這是那個毛線陷阱所體現出的規整。

按理說一場陰謀、一個佈局,隨著

它的發展顯露出來的東西會越來越多,也會越來越容易被堪破,但我現在面對這麼多的線索,反而無法找到那根一拽就能拆開整個陷阱的毛線頭。

我的目光略過還看著的錄影裝置,看向做過吸音軟包裝的牆面,牆的另一面有什麼?

什麼叫不在原則準繩上的抓捕?

我到夏義公墓是想抓害人的人,現在我卻被人抓了。

一個令我毛骨悚然的想法冒了出來。

那些人專門搞了一個局讓完全不相干的孬八來做替罪羊,不惜把孬八變成一個連殺幾十人的變—態,肯定是要藉此來掩飾他們要做的事,那麼現在我被抓到這裡來,會不會也是一場預謀好的圈套?

難道我也成了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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