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有了心魔。
我的心魔是執著。
鐵牌子有可能是金家先人下墓遇到菇妖留下的。
有可能跟傳說中那個雙魚玉佩似的,擁有把虛幻變成真實的能力。
甚至有可能藏著個跟外星人、跟漫天神佛有關係的天大秘密。
那又怎麼樣呢?
金家的本事是實用。
管你是什麼套路,我拿過來用的出、使得上,能解決問題就是真本事。
能做到這些的前提是包容。
我以科學的態度來看待自己的職業,爺爺也沒有說我錯。
這就叫包容。
老菇妖用毒使我產生幻覺。
在我們金氏陰陽仙的認知裡這是幻術。
那隻鬼也給我製造了幻覺。
這也是幻術,一個暫時沒搞明白原理的幻術而已。
萬一哪天搞明白了,也不能拿去申請專利,也搞不出個諾貝爾獎。
對我來也就是多漲了一份見識。
我給墓裡遇到的所有詭異狀況都做出合理解釋,僅僅是替馮青山背鍋,而不是為了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執著於為這些幻術中看到的,聽到的東西,定義真假,尋根溯源,就跟馮青山沒什麼兩樣了。
我總在強調科學的盡頭是神學,又下意識的用現有的科學,去強行解釋本就說不清的事物,遲早我也會瘋。
我生活在普通人之間,融入是
必須的,超脫也是必然的。
存在即是合理。
我是個陰陽仙,我的工作就是面對稀奇古怪的事物。
會遇到不能理解、不合邏輯的事太正常了。
過分糾結不合理的事,我還做什麼陰陽仙?
我要做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解釋問題。
那隻鬼很厲害,它隨可以要我的命,可是它沒要我的命。
它給我弄了個鬼打牆。
我闖出來了,它就走了。
它給我背上留了三個血窟窿。
我用我的方法止住了血,現在也不痛不癢。
它要在身邊看著我。
看就看唄,被人看和被鬼看也沒什麼兩樣。
它只說會來找我,又沒說是來殺我的!
我自己在這要死要活的急個雞毛啊!
“回來,回來,都給我回來!”
我跳下床,衝出門。
在一片詫異、疑惑、不解、驚訝的目光中,拽著狗寶兒進了屋。
十分鐘之後,我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福哥,我剛才琢磨過了,小卉這事不只要辦,還得往好了辦,這種事你在行,就拜託你了。”
我叮囑過劉福,就來到李一跟前。
李一看著我伸出的手,沒反應過來。
我搓著手指頭,對他比了個國人都懂的通用手勢。
李一還是懵懵懂懂沒反應。
“錢!”我不耐煩的催李一。
李
一慌忙從兜裡掏出支票。
我奪過支票對著光線照了照,“我聽說這玩意會被退票的,你這個能兌換嗎?你可別忽悠我,不然我召倆小鬼跟著你要賬!”
“能,肯定能!”李一激動全身直抽抽,“你真能救嗎?”
我翻著白眼撇了他一下:“我要是救不了,你就別費勁了,直接把人送火葬場燒掉省事。”
我讓趙軍招呼著把李一帶來的人抬進我屋裡。
隔著門,我就聽到外面劉福、趙軍、李一和小狗寶兒在外面嘀咕。
趙軍說:“這傢伙什麼情況?剛才還半死不活的,轉眼就活蹦亂跳了。”
劉福說:“不會是迴光返照吧?”
狗寶兒說:“小金哥心裡的病好了,身上的病還沒好。”
李一問:“他身上的窟窿到底怎麼回事?”
狗寶兒說:“狗寶兒不知道,小金哥剛才讓我拿蜂膠糊上了,他說洗澡得貼塊膠布,別的事都不耽擱。”
趙軍說:“牛掰啊!”
劉福說:“小金真是神人啊!”
李一說:“太不正常了,要是能解刨一下就好了……”
我是陰陽仙,出現啥狀況都正常。
你李一就是個急救大夫,還沒怎麼著呢,就琢磨著要解刨我。
你才不正常呢!
我心裡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