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說這話時,並沒看著我,還是在細嚼慢嚥,只得繼續喝我的湯。碗裡突然丟過來一片羊肉,羶味已經清去,帶著誘人的香味,我不禁嚥了咽口水,終於下定決心要吃上一塊,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白鹿的樣子,手是一抖,羊肉掉在了桌上,也沒心情吃東西了,僵在那裡,筷子放也不是,在吃飯也不是。什麼破規矩,寢不言,食不語。
年夜飯吃起來,時間是很長的,尤其是對於沒什麼娛樂設施的古人來說。一面是肚子在抗議,一面是大腦在抗議,餓到鬱悶都沒人管,終於憤怒了,我放下筷子,離席。
後面沒有預期中的把我叫住,沒反應?,心裡有點小失望——為什麼連一個饅頭的小小要求都要這樣拒絕。(嘴硬吧你)
出來山莊,坐在石階上,看著那片皓白,久久……
是他來了麼,那一襲月白向我靠近,是玉斂塵麼,在除夕的時候?
他的臉上,帶著難得的笑容,是和我說新年快樂的麼?
心上的一點喜悅,慢慢拓開來,漾滿心頭,溢上在唇邊。
我問:“你來幹什麼的呀?”太餓了,聲音不大,嗯,也不好聽。
他臉上又出現了那種不好意思,“能再為我寫副對聯麼?”
“嗯,好啊。”開開心心的,又不是什麼很大的事。
小傢伙從左邊竄出來了,拿著紙筆;小丫頭從右邊竄出來了,拿著墨硯,笑著也遞了過來。
是的,人人都要開開心心的,寫呀寫呀,手好冷呀,好冷……
“再為我,再為我……”
當被煙花炮仗給驚醒的時候,恍覺原來這是夢啊。
卻發現自己腦袋好像是埋在枕頭裡,想要轉個身子,卻是動彈不得,睜開眼,又是南宮業!又在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