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聽到夜溪所講的話,面色一怔,眼底閃過一絲異色,“妖界,知道這花的,極少!”霖挑眉說道。
“有個屁啊!”叮鐺聽了霖講話的口氣,不高興了,“不久是個半大的老男人?裝什麼神秘!”叮鐺哼哼幾聲,然後朝著對方射了幾道眼刀子。
對方眯眼瞪了一眼叮鐺,倒是極力的遏制住自己的脾氣,然後打量著夜溪,“你真瞭解?”帶著一絲挑釁。
“黑色曼陀羅,代表著不可預知的黑暗、死亡和顛沛流離的愛。世間的無愛與無仇,被傷害的堅韌創痍的心靈,那是生的不歸之路。”夜溪冰冷的話語從那張小嘴裡吐出來,但是讓人聽起來卻寒冷至極。
“你是誰?”邋遢男子呵斥一聲,而後縈繞在他周身的那一股神秘的氣息開始散去,原本褶皺的肌膚變成白皙的嫩肉,顯然大家的猜想是正確的,男子撩起一絲亂髮,緊逼夜溪,陰柔的臉上浮現一絲邪念與警戒。
“洛!”霖見男子有些異常,出生提醒著,“大庭廣眾,收斂些!”
邋遢男子緊逼的氣勢瞬間消退,臉上重新浮現起玩世不恭的樣子,不再理會夜溪,只是看向銳,“後天一早,去帝國學院報道!”說完扔給銳一封信。
銳本能接住,察覺信封中有一個硬東西,信封上面雖然什麼也沒有寫,可是指尖傳遞來的那獨有而怪異的感覺讓人不敢置信,好像這信封也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銳直勾勾的抬頭,難以置信的瞪著眼前這個甚至比他還要年輕的陰柔男子,帝國學院?他的耳朵沒有出問題吧?
夜溪呼吸一窒,然後無聲的笑了,伸手捏了一下叮鐺的鼻子,“回去了!”今天收穫不小。
眨眼的功夫,銳還想要問什麼問題的時候,洛已經消失不見,眼前只剩下孤零零的桌椅和橫放著的酒葫蘆。
“有什麼疑問,回去再說!”霖從銳身旁走過,低聲說道。
夜溪瞧著廣場上,不斷的有人走入覺醒陣法之中,水晶球釋放著赤或橙兩色,給廣場也增添了一些別樣色彩。周圍的喧雜聲音充斥在耳旁,男男女女或是激動,或是失望……
回到宅院裡,銳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呆愣愣的看著手裡被自己蹂躪過的信封,“小姐,這,那人——”銳激動的已經不知道怎麼講話。
“瞧你這出息!”叮鐺從夜溪肩膀上蹦下來,狠狠的剜了銳一眼,“丟人現眼!”
“帝國學院啊,你之前不是說,那裡是成功的殿堂嗎?”青騰見到叮鐺莫名其妙的發飆,撇著嘴說道,“你心口不一哦!”青騰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高興的不得了。
叮鐺凌厲的瞪著青騰,“多話!”叮鐺和青騰這方唇舌交戰,倒是誰也沒有來理會。
霖前腳剛進了屋子,一名小廝匆匆走來,在霖耳旁說著什麼,目光暗中瞥過了夜溪。
霖詫異的看了一眼夜溪,“讓他進來!”霖將人打發出去,瞧著夜溪,“你在絕域,竟然還有認識的?”
夜溪被問的一頭霧水,搖搖頭,“怎麼了?”夜溪反問道。
“來了!”小廝將人領了進來,然後退出門外。跟進來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神情有些不自然,目光掃過一週便定在了夜溪的身上,眸底的情緒瞬間被興奮所代替。
“見過這位小姐!”中年男子對夜溪行了個見面禮,然後便從胸前拿出一信封,雙手遞上,“在下奉主子的命令,將東西交給小姐!請小姐不要錯過時機!”
屋子裡的人都看的清楚,這個中年男子手裡的信封與剛才洛交給銳的信封一模一樣!
夜溪神色微緊,“你家主子是誰?我不記得這裡還有相熟的!”夜溪冷漠的話語讓原本稀薄的空氣皺縮。
可是不敢夜溪如何詢問,對方都閉口不答。夜溪沉下臉,在妖界,她認識的屈指可數,滄月城中的人,難道,是夏家?夜溪微微蹙眉,但是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只見中年男子手裡的信封飄然而起,隨後落在了夜溪的桌面上,只聽到嘭的一聲響,面前的人就化為一股煙,消失不見。
銳拔腿就要去追,可是卻被叮鐺按住了,“不用追了!”
“可是!”銳看向夜溪,嚴肅的看著夜溪手旁的那信封。
“沒用的!對方根本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否則就不會這麼費事的用分身了!而且還特意改變了自己的容貌!”由始至終一直在旁觀的霖終於開口了。
夜溪兩指捏起信封,把玩在手心裡,可以感覺到信封裡面的那塊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