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二字一出,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喵嗚——”
“啊!”靜默之中忽然傳出一聲貓叫,百里瑩真和妖后都一起尖叫起來。
夜溪好笑的搖搖頭,瞥了一眼來到自己肩頭的叮鐺,瞧著叮鐺眼裡的惡作劇表情,伸手點了一下叮鐺的鼻子,“調皮!”
相比那些人的驚慌失措,夜溪和炎倒顯得平靜很多。
“鬼,鬼!”雖然洞裡被夜明珠照的很是明亮,可是,他們依然看不見夜溪身旁所站之人的容貌,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三道影子。
“鬼冢出,皇族滅!原來預言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不關我的事!太后,不關我的事情!”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眾人看著光亮下的夜溪,竟然都說起了怪異的話,表情很猙獰,似乎很懼怕夜溪的樣子。
“都慌什麼!”忽然,太后厲聲呵斥著,“都眼瞎了,那是妖!不是鬼!”太后聽著人們嘴裡越來越不中聽的話,眉頭緊蹙,凌厲的瞪著夜溪。
沐簫忽而笑了,踢開腳下的一根骨頭,“鬼冢而已,用得著你們如此驚慌失措,鬼冢出現在皇家密地,還真是有意思,聽說鬼冢所出現之地,必定有驚天的冤情!難道皇族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沐簫冰冷的看向太后一行,絲毫不忌諱什麼君臣身份。
“或許,是相熟的也說不定呢,你說呢,妖后?”沐簫異常高興,似乎只要能夠讓皇族倒黴的事情,他都會很高興。
“沐簫!”百里政臉色陰沉,警告的瞪著。
“皇上,這裡有東西!”就在這時候,其中一名護衛忽然說道,光線聚集,正看到在骨頭堆斜倒放著一個透明的罈子。
夜溪眯眼一瞧,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拿過來!”妖皇臉色鐵青,口氣之中帶著一絲迫切之色。
“是舞!”妖皇眼前一亮,但是隨即便昏暗下來,看著罈子的裡的舞,任何人都能夠猜測出對方的手段有多麼的狠毒,永不超生痛,死不如生的狠絕!
妖皇抓過罈子,死死盯著罈子裡漂浮的紅柳枝,看著裡面小腦袋露出痛苦的表情。
“父皇,這是兒臣無意間得到的,對方手段殘忍,竟然將其密封在罈子中,永世受苦!”百里政站出來說道。
看著妖皇的神情,望著妖皇異常反應,一一掃過太后、妖后有趣的臉色,夜溪忽然來了興致,她有一種預感,她所迷茫的東西,就要接近尾聲了!
夜溪摸著叮鐺,笑容定格在唇角,“叮鐺。”暗聲對著叮鐺動了動手指。
叮鐺zi吆一聲叫,眨眼就朝著是神的妖皇撲了過去,目標正是他手裡的罈子。
只聽到砰的一聲響,罈子掉在地上,竟然啪的一聲碎裂開來,裡面的血色流出,舞痛苦的呻吟聲斷斷續續飄散來,異常的滲人。
炎站在夜溪身旁,瞧著夜溪的小動作,暗中對著身後的露和辰打了個暗語。
太后眼皮亂跳,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而妖后死咬著唇,神色同樣驚懼,好像有什麼秘密要暴露了似的。
舞的身影慢慢凝聚,魂魄飄忽不定,那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臉異常的嚇人。
妖皇看著露出影子的舞,不理會周圍人的神色,迫切的追問著,“舞,秋兒在什麼地方?你主子在什麼地方?”
“都該死,都該死!”舞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讓人們毛骨悚然,“死,都該死,都該死!”舞盯著前方,正巧是夜溪所站方向。
身處鬼冢,似乎眾人的思緒都被什麼東西給牽引走,根本沒人在關心如何逃生。
“主子為了那個負心男人,付出了太多;為了你,忍受了太多;為了族人,獨自承載了太多!
主子太過善良,以至於到最後,所有人都把主子的良善當做理所當然,把主子當做免費的奴僕!
主子受到迫害,被摯愛背叛,被家族遺棄,被所有人唾棄”
——墓死之前的話忽然在夜溪腦海中浮現。
第一三一章
鬼冢!夜溪思索著腦海之中的資訊,很快便得到了一個有趣的答案。看著皇族人瞬間變色的臉,望著他們有趣的神情,夜溪倒是莫名的感覺好笑。
“都莫要被迷惑!”忽然,帝國學院院長無涯長袍一揮,高聲大喝,此刻,其他幾所學院的領頭人都面色嚴肅,眼底有著揮之不去的陰霾,幾人對視一眼,都各自釋放自身妖力,合力形成屏障,阻隔了洞中那詭秘的陰氣。
夜溪陰冷撇嘴,顯然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