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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彌月才不會哄他呢,她坐在座椅上,踢著小腿,託著下巴露出饒有興致的神態:“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咒術師有組織、針對性地祓除咒詛,這世界會變成怎樣?”

“那日本就淪陷了咯。”五條悟一臉你真沒勁的表情。

“日本淪陷就淪陷吧。不過人類應該還是會存在的,由人類衍生的咒靈大抵是還不足以毀滅人類的。”

彌月無所謂地說:“會退化到更原始野蠻的地步吧,我倒是不覺得到最後只有咒術師能在那樣的世界活下去……但野蠻世界,確實更適宜咒術師生存也說不定?”

話說到這裡,她望著窗外燈火通明的東京,奇異地感到惆悵。

自混亂中構建規則,從堅硬裡衍生脆弱,本能與理智看似背道而馳,偏偏缺一不可。

這世界和誕生其上的人類啊,就是如此矛盾而不可理喻。

人在動搖猶豫的時候,心裡常常已經做了決定。

所以就算五條悟的勸說非常蹩腳,還有個麻生彌月在旁邊潑冷水,七海建人還是決定做回咒術師了。

離開餐廳之後,跟著五條悟回他的公寓裡,彌月想起明天是休息日。

她和在客廳做作業的惠商量要去哪裡玩,惠說他要去醫院看望姐姐,彌月這才知道他還有個叫津美紀的姐姐,已經不明原因昏睡近一年了。

“他姐姐津美紀是怎麼回事啊?”

趁惠不在的時候,彌月和五條悟咬耳朵,“意外事故,變植物人了?”

這樣細聲耳語對五條悟來說蠻新鮮的,他覺得耳朵癢癢的,然後也弓著身子湊到小女孩耳朵邊上用氣音回答她:“還沒到植物人那種地步,應該和詛咒有關係。”

彌月震驚了,大聲道:“不會吧,這麼棘手的嗎,你都解決不了,那怎麼辦?”

海膽頭的少年一臉平靜地路過客廳,走向冰箱拿牛奶。

彌月警覺地盯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後,繼續壓低聲音:“真的沒辦法嗎?”

“也不能說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吧。”

五條悟斟酌了一下語言:“準確地說,是沒有保證津美紀安全,同時又弄掉她身體裡‘東西’的辦法。”

“能想的辦法都試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