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會多兩位長兄的。
接下來幾天,我和段譽都在那寺廟裡鑽研易經,那六十四卦可以化出方位、招數、占卜方法等等,實在是奧妙無窮,難怪段譽對此如此沉迷。另外段譽更將家傳的一陽指傳授給我,但他卻對六脈神劍幾乎一無所知,我也就暫時放下了這一件事,不過我也要求段譽將一陽指起碼練到基礎水平,以免突生意外我無法顧及他時,他也能自保。
這一天正是我們出發的好日子,出發前我更求方丈替我們這一次旅程佔了一卦,結果是前途兇難重重,但未必沒有一線生機,我們聽了也心安了許多。
來到無量山腳下,我倆便扮成仰慕無量山山水清幽、要來賞玩風景的兩位翩翩公子,一路步上山去,那些無量劍派的人似乎分出人手前往追尋於葛兩位叛出門派的人,路上也少人來盤問。我倆正好趁此機會周圍看過地形地勢,在傍晚時下山,在山下客棧休息三個時辰,養足精神後再重新上山。
今晚月色不錯,我拉著段譽專門走那些無量劍派的人很少走的路線來走,雖然繞了頗長的距離,但是對方要不是全神貫注地看我們的行蹤是難以發現我們的。
清晨時分,我們已經越過了無量山主峰,只要再越過一個山坳,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但這個山坳很接近無量劍派的住所,所以我倆特別小心,因為被人發現的話可就不得了了。
可能是我們出發的時間太晚了,現在正是無量劍派早晨練劍的時候,一幫人或早或遲地出來,在一個長鬚老者的帶領下進行練習。聽說那人是無量劍派東宗的掌門左子穆,武功頗為不俗,幸虧我們躲的地方不錯,離他們又有數十丈遠,沒有被他們發覺,只是覺得時間過得很慢而已。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他們還在練習,只到兩個時辰後左子穆對他們說了些話後方才三三兩兩地前往主峰,因為那是無量劍派處理對外事物的地方。
又過了三刻鐘左右,那些人才基本走光,練劍場只剩下一個弟子在練習。我便和段譽打了個眼色,抓起他的腰,以我所練習的上天梯的輕功離開了躲藏地,往無量山後山進發。
我們和練劍場相隔有二十丈遠,那弟子又不是面向我們,我也儘量隱蔽地離開,照理說他是沒有可能發現我們的,除非他是象左子穆那樣的高手,所以我也只是偶然回頭觀察他的舉動。但正如我希望的,直到他幾乎離開我視野了他也沒有被我發現他看過來,我就安心了下來,帶著段譽繼續前往後山。
不過,就輕功來說,上天梯並不是高等級的,它最適合的是用來往來高處,例如上山下山、飛簷走壁那些情況,但在平地賓士、比快或者是閃避等情況時,它的效果就無法完全展現出來。所以我在一般情況下並不怎麼用它,現在這種情況用則正合適。
不知不覺之中我們已經到無量山峰的後山,只聽得水聲淙淙,前面有條山溪。段譽正感口渴,尋聲來到溪旁,月光下溪水清澈異常,而在不遠之處,便是無量玉壁對著的陡峭山崖。
想起那無量劍派的弟子所說的情景,無量仙境應該就在山崖之下沒有錯了,我又在附近尋找更好的地形,終於找到一處崖邊樹木掩蔽著的好地形,那裡象是一個狹窄小山谷的三面,最窄處兩側相隔僅三五丈而已。
於是我將一隻鐵抓插入山崖側面一塊巨大的岩石之中,用力扯了幾下,感到不會斷或者鬆脫了,方才用左手一把抓起段譽,對他說了一聲“去了”,便縱身跳下崖去。
只覺得耳邊風聲急響,我倆的身子不斷向崖下墮去,段譽此時還只是略有武學基礎的少年而已,雖然早有準備,但仍嚇得直唸佛經。我卻對這情況早有預算,而且我對這件現代化的救命索頗有信心,甚至可以說不會比項少龍的那些攀爬工具差多少,問題只在於我所準備的百丈長索是否足夠而已,所以我所注意的是山崖下週圍的情況,同時計算著我們下降的大概高度。
五丈……
十丈……
十五丈……
二十丈……
……
九十丈……
九十五丈……
一百丈……
一百零五丈……
……?
怎麼回事?
我們下降了已經超過一百丈,理應懸掛在半空才對啊,怎麼還在不停下降?
我計算的高度怎麼有誤差也不應該相差五丈以上啊?
咦,怎麼頭頂還有一陣勁風直逼下來?
我和段譽同時抬頭看去,原來我這救命索所連著的那塊比磨盤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