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付和結算方面,他們可以利用手中的權力,和那些老闆,勾結在一起,共同掏國庫,雙方發了大財。所以,他們最熱衷於搞政績工程,就是這個道理。
可憐的是那些愚昧的老百姓,不僅自己的利益被傷害了,自己的旗號被盜用了,自己辛辛苦苦為國家工作貢獻的稅收,被這些貪官汙吏拿來糟蹋了,中飽私囊,就這還不算,他們還要欺負你笨,不明事理,侮辱你的智商,讓你天天還要感謝他,真是豈有此理!從古到今,還從來沒有見過,當官的可以如此不要臉的。
對於這樣的情況,王一鳴也是知道的,作為體制中的人,他一個人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讓他怎麼辦?難道讓他一個人獨自抗爭,不惜和體制內的所有人決裂,那等待他的結局是什麼?只能是他被無情的淘汰出局。現在的大環境就是如此,國家在大的遊戲規則方面出了問題,官員們可以堂而皇之的打著為國為民的旗號,幹徇私枉法的事情,要是有人不識抬舉的出來阻擋他們,他們很快就會把你撕成碎片。
在一個貪官汙吏遍地都是的國家裡,風險最大的,不是那些屁股上有屎的官員,相反,卻是那些還有些良心,還要保持自己清廉的官員。最危險的,就是那些不願意同流合汙,既保持了自己的清廉,還一心為老百姓幹事,並且敢於向黑惡勢力宣戰的官員。因為你的存在,已經威脅了太多人的生存。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你想王一鳴要是那樣幹,他危險不危險。
為了生存,也為了今後自己能有更多的為老百姓服務的機會,他不得不壓抑自己的個性,按照社會通行的潛規則,使用自己手中的權力,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現在還不是他發號施令的時候。
在王一鳴的親自指導下,黨校搬遷工程的一系列工作,都有了眉目,當然,他的下面,還有梁躍進領著的一大幫子人,大家分成幾個小組,按照時間進度,各項工作都在穩步推進。
黨校的拍賣權,最終給了周廣生兒子開的寶時達拍賣公司。建築施工,給了楊春風打招呼的通達建築公司。新校址的設計,給了劉放明打招呼的省規劃設計院。拆遷工程,給了胡方達推薦的一家拆遷公司。80多畝的地皮,被朱老闆的光明地產,如願買到。聽說,他們為了運作成此事,花了上千萬。但地皮的價格,確實被他們打壓下去了,拍賣的結果是,以每畝不到四百萬的價格,拿到了土地。比著周邊拍賣的地塊,價效比相當高。粗略估計,朱老闆的公司,要節省最少五千萬。
得到了這樣的結果,朱老闆自然是心花怒放,在合同正式簽訂之後,朱老闆邀請於大偉,又來了西江一趟。在於大偉的陪同下,他們一起去了王一鳴的住處。
坐了一會兒,朱老闆拿出一塊表,說是送給王一鳴做紀念。
王一鳴看了一眼,發現是塊瑞士名錶,估計最少也值幾十萬。於是就推了回去,說:“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要。”
朱老闆說:“王書記,你還是不相信兄弟我。這樣吧,來日方長,你的恩情,我心裡都有了,今後還少不了讓你關照我的生意。我和大偉是兄弟,他那裡,我給你付上二百萬,算是我對你的感謝費。我的車子裡,準備好了二百萬的現金,怕你推辭,就沒有提上來。我讓大偉為你收著,你想用的時候,就去取。不夠的話,還可以打我的電話。今後我們就是兄弟了,什麼你的我的,有財大家發。”
王一鳴想不到,自己沒有出任何力,只是沒有從中使絆子,讓朱老闆的公司,如願以償的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他感謝自己的東西,竟然就達到了二百萬元人民幣。真是不可思議,看來當大官的,發財致富真是比一般人容易得多。
王一鳴說:“你不用給我錢,我也用不著,那麼多錢,是要犯罪的。我沒有幫你什麼,只是你自己的努力,達到了目的。所以,我勸你還是收起來,我們做個普普通通的朋友,今後還好見面。你這樣一搞,我今後就不好見你了。”
王一鳴的一番話,讓朱老闆感到很不好意思,他尷尬地看了於大偉一眼,使使眼色,想讓他勸說勸說,要王一鳴接受下來。
於大偉說:“姐夫,你清清白白,坦坦蕩蕩做官,是對的,我也佩服,你不要錢,是沒問題,你這一輩子,不出事故,國家是養著了,但你想過沒有,我外甥怎麼辦?王禮再過兩年,就大學畢業了,按現在的情況,怎麼也要到國外讀個學位吧!要不然說出去人家也笑話啊!現在有權有勢的官宦子弟,誰不到國外鍍鍍金,就是回國找工作,也好安排呀!在國外讀書,學費生活費貴著呢,四年下來,沒有上百萬的錢,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