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盆裡,你們去把蒲團包上紅布……”李景賢計劃按照自己家鄉的習俗,讓眾僧人將枯禪寺裡外裝扮出一派新意。眾僧人紛紛開動,忙得熱火朝天。
“最重要的事差點忘了!”李景賢一拍手,心中暗叫道,“韓大哥和嫣兒姑娘的婚房還沒有著落……這個得跟明通大師好好商量商量!”想到此,便急忙奔著藏經樓而去。沐雅沁在舍中看著外面的一切,低聲問道:“遲海,龍嫣的功夫你可瞭解?”遲海點點頭道:“龍嫣的父親也是透過了十重考驗的俗家弟子,想必她的功夫不會差。”
沐雅沁笑笑道:“不會差?若跟我相比,是否在我之上呢?”遲海思索片刻,笑道:“雅沁,你師承老太太,那龍嫣定然不是你的對手。”阿秋聽罷道:“主人,萬萬不可輕敵。若主人放心不下,不妨讓阿秋先試一試她!”
沐雅沁搖搖頭道:“這一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哪裡來的機會讓你試一試呢?”說著,看了看二人道,“待會兒我們分頭行動,走吧!”說著,三人推門而出。遲海直奔藏經樓,心中想著如何拖住李景賢和明通。阿秋離沐雅沁一段距離,警覺地看著四周。沐雅沁走在前頭,步速飛快直奔龍嫣的房間而去。
待到門前,沐雅沁停下,點破窗紙向裡看去。只見龍嫣正將青綠色長袖禮裙比在身前,在銅鏡前反覆觀瞧。桌上擺放著各式玉器銀器,均是女子配飾物品。平日龍嫣並不善打扮,看著這些卻不知如何用法。沐雅沁心中暗叫道:“看這女子面燦桃花,難怪韓嘯月對她死心塌地。”想著,便伸手敲門。
“砰砰”幾聲響,龍嫣回頭看去道:“誰呀?”等了片刻,卻無人回應。龍嫣放下手中禮裙迎了出去。開門時,只見一妙齡女子站在門口。龍嫣細細看著,似乎有些面熟,卻一時半刻想不起名姓。就在此時,沐雅沁嘴角微微一笑,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一個搶步上前,抬起一腳將房門關上。龍嫣腿傷未愈,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還未來得及張口呼救,只覺腦中突然一片空白,便失去了知覺。沐雅沁慢慢將龍嫣放平躺在地上,舉起兩指,內力匯聚起來暗暗道:“姑娘,對不住了……”
遲海踏入藏經樓中,只行了十餘步,便聽到遠處有人在說話。再走幾步便聽得清晰,只聽明通笑道:“李施主,婚房可借貧僧僧舍一用。雖說貧僧的房間佈置簡單了一些,但稍稍裝飾,倒也不失體面。”李景賢點頭應道:“既如此,那我心中就有譜了。不知明通大師將在何處居住呢?”
明通揮揮手道:“這諾大的藏經樓哪能沒有貧僧安睡之地?況且,貧僧亦可在弟子們的僧舍中擠一擠。”李景賢聽罷,忙道:“對啊,明通大師可以睡在我現在的舍中。兩張通鋪只有我一人,大師若不嫌,可與我同睡一處。”說罷,明通點頭應道:“李施主所言極是,那就這麼辦吧!”
“那好,那我就不多叨擾了,告辭!”說著話,李景賢施禮退下。遲海趕忙退到門口,只待了片刻,便與李景賢打了個照面。遲海假意吃驚,雙手合十道:“李施主,原來你也在這裡。別來無恙!”李景賢看著他,心中想起之前被他偷襲之事。心中遂警覺起來,點頭道:“原來是少鈞小師父……”
遲海道:“李施主來藏經樓所為何事?”李景賢回頭看了看道:“我來與明通大師商議些事情,告辭。”說著,錯身想要離開。未想到遲海雙手合十,深施一禮道:“李施主,請留步!”
李景賢一愣,回頭道:“怎麼,少鈞師父還有吩咐?”遲海心中暗暗思量,笑道:“是這樣,明日便是韓施主的大喜之日。在此之前,貧僧想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李景賢點頭笑道:“多謝少鈞師父掛念。諸項事務都已分配完畢,就等明日吉時。我先謝過小師父了,告辭!”說罷,轉身又要離開。
“李施主,請留步!”遲海說著追了出去,走到他面前道,“李施主,貧僧又想起一事。韓施主的婚房是否也已安排妥當?”李景賢心中暗想:“這廝百般糾纏,看樣子並非是要實意相助,難道另有企圖?”想著,口中道:“我來找明通大師正為此事,明通大師說可以借他的僧舍來佈置。”
遲海聽罷點頭道:“李施主安排得著實妥帖。只是,畢竟民間與寺廟之中多有不同,有一些具體細節若不注意,只怕是好心辦了壞事。”李景賢疑慮道:“此話怎講?”
遲海繼續道:“有些事情在民間做得,在寺中便做不得。貧僧對民間嫁娶之事有些瞭解,其中有些飲食、習俗方面的事情與我佛多有違背。在宴前,恐怕酒肉等須撤下。而婚房內男歡女愛之事,恐怕也不適宜。”李景賢聽著,心中道:“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