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他深深蹙起眉。
他掃了一眼手機螢幕上的姓名,遲疑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選擇的接起:“喂?”
“看到你父親打來的電話,需要考慮這麼久才接嗎?”深沉而嚴肅的男音,中文發音雖不是很標準,但透出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我剛在沖涼。”他撫了撫有些微痛額頭回應。
“Nick,你究竟還要躲在你母親身邊多久?愛極島真的讓你那麼不舒服嗎?”
“父親大人,不是您想的這樣的。”
“你母親跟我說,下個月紀老爺子的壽辰,你要帶女朋友回紀家?”
紀言則屏住了呼吸,本想沉默不語,但沉寂了長達一分鐘,終是回應了:“是的,父親大人。”
“Nick,你太放肆了。那芙拉和薩爾拉怎麼辦?你知道你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嗎?你選擇遺棄愛極島了嗎?你要遺棄你尊貴的血統嗎?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
紀言則沉默了幾秒,但忍不住的頂撞:“那不叫遺棄,最多稱得上是放棄。您沒有放棄您尊貴的血統,但您放棄了媽媽,不是嗎?芙拉和薩爾拉是圓是扁我都不知道,難道愛極島的人都喜歡娶幾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當自己的老婆嗎?我是個成年人,我有自己的選擇,希望尊貴的父親大人您,能尊重一下自己兒子的選擇,可以嗎?!”
他激動地粗喘著氣,胸膛難以抑制的起伏不平,活了二十多年,終於可以第一次這樣說出一直以來想要說的話。
“”電話那端沉默了。
紀言則深呼吸一口氣:“對不起,父親大人,我還有公事要辦,接到您的電話很榮幸——”
就在紀言則打算掛掉電話的一剎,電話那端打斷了他的告別:“Nick,我不會計較你對我的不敬。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年,我就允許你繼續放肆半年,半年後,你一定會回來的。就這樣,好好享受你剩下的半年放蕩時間。”
“嘟嘟——”手機裡即刻響起掛機後的盲音。
紀言則拿著手機的手無力地緩緩垂下,耳中迴盪著父親最後的話語,他抑制不住,憤怒地將手機砸向對面的牆壁。
“叭”地一下,甩出去的手機立即四分五裂。
倫家是一想到寫H就會廢料的分割線
袁潤之知道最後一天無論自己多努力,這次的集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