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去民政局呢,不到民政局關門,他是不會死心的。隨便他吧,反正過了今晚十二點,他必須跟我們走,這剩下的一天時間,就讓他好好等待吧。
紀言則緊捏著拳頭,壓抑著心底的怒氣,轉身離開了房間。
從飯店出來後,他再一次來到民政局。
門口的垃圾捅裡,他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扔了多少個菸頭,也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看手錶了。
不知不覺,已是傍晚。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帶著一臉歉意向他走來,指了指大門,意思是他們下班了。
他澀澀地笑了笑,戴著手錶的那隻手一直插在褲子的口袋裡,從開始都沒有看時間的必要了。
他還是輸了。
他輸的不是賭約,而是愛情。
他將手中吸了一半的煙扔進垃圾捅內,轉身走出了民政局。
路燈不知在何時全部亮了起來,他立在街邊,看著四周霓虹閃爍,盡顯繁華。料峭寒風裡,來往的行人臉上洋溢著節日的喜慶和快樂。
路對面,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闖進他的視線。
隔著車水馬龍,他十分平靜地看著她。
紀言則在民政局門口待了多久,袁潤之就在附近待了多久。
他吸菸的動作,他抬手看時間的舉動,他輕輕一皺眉,他焦慮地在大廳內來回走動,全部都被她看在眼裡。
她從沒覺得哪一天會像今天這樣漫長。有好幾次,她都想衝過去,拉著他一塊兒登記算了,可是,心底的痛楚卻強壓著她等待。
漫長的等待中,她發現自己是何其自私而殘忍的一個人。
紀言則緩緩向她走過去,站在她的跟前,凝視著她,不發一言。
袁潤之雙手緊握著包,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低垂著頭,不敢呼吸。
紀言則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冷著雙眸問她:“為什麼今天玩失蹤?”
“因為我不想今天登記結婚。除了今天,哪天都好,只要不是今天就好。”她微笑著抬頭,殊不知這笑容有多難看,笑得多酸楚,眸底也已抑制不住地開始泛起一層薄薄的水光。
“只是不想今天結婚?就這麼簡單?”他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