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就怪老子什麼好玩不玩非得他孃的玩穿越!”
這就是呂決最後下的定義。
不過仔細分析起來還真的有點沾邊,如果他不玩穿越能讓刁文亮從他爸爸的兒子轉眼變成他叔叔的兒子?如果他不玩穿越能讓周以康教授不去當研究院工會副主席而甘願給日本鬼子當兒子?如果他不玩穿越能讓他自己差點變成通緝犯?如果他不玩穿越能讓烏楊麗娜準備給他生個秦朝戶口的兒子出來?如果他不玩穿越能讓這恐龍,,
媽媽的!
如果他不玩穿越,那這個世界的恐龍們將會在一場小行星撞擊地球事件中死去。那種死法是那樣的悲壯那樣的悲烈那樣的讓人不甘。可現在他來了,還是帶著不知道變異了多少次的感冒病毒撲面而來的。當然隨著他的到來恐龍們也會死,去,不過卻沒有了悲壯沒有了悲烈和令人慾昂首怒吼的不甘,剩下的只是唉唉切切窩窩囊囊外加一聲聲的噴嚏和一把把的鼻涕。
不過還有一件事是呂決不知道的;他要是知道的話估計能直接從這棵樹上跳下去撞死。那就是那隻舔了他腳丫的披羽蛇翼龍將把他腳上的腳氣真菌帶到空中,成為最終導致白堊紀天空也變得乾乾淨淨的罪魁禍首(偶爾在森林裡出現的,能從這棵樹撲騰到那棵樹上的鳥兒們不算),,
第二天一大早,呂決匆匆吃了點烤肉,順著他用降落傘傘繩和樹枝結成的繩梯從大樹上爬下來,一邊用細樹棍剔著好幾天都沒刷過的牙縫,一邊往廣袤的灌木原走去。
早上起來的呂決已經對自己給白堊紀帶來的災難多少有了些釋然。既然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他就是把賀詩建他大爺從棺材裡罵出來來個當堂對證似乎也已經無濟於事。現在最要緊的是對這場災難仔細觀察,仔細記錄,給這場本不該有的穿越事件畫上一個令人肝疼的句號。
昌決能這樣大搖大擺毫無懼意地往灌木原上趕,不是說他已經對那些生猛的艾伯塔龍暴龍奔龍們不再害怕了,也不是說那些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傢伙們已經於一夜之間全都得流感死光兒”而是眾此暴徒們現在根本對他提不起“毫興陰處都能找到香噴噴的恐龍版“路倒”誰還會去捕捉一隻雖然同樣長著兩條腿卻頭上生著一撮毛渾身散發著哺乳動物那特殊難聞氣味的傢伙啊!雖然那頭長相怪異的披羽蛇翼龍對呂決身上的氣味有偏愛,但也僅限於他脫了鞋的時候。其實說白了這就像飯桌上一樣,左邊是香噴噴的紅燒肉,右邊是拉嗓子眼的糠窩窩頭。你說你吃那樣。
清晨中的這片灌木原還是那樣熱鬧,其主要原因就是有一條河流從不遠處流過。人類每天清晨都會洗臉刷牙上廁所,恐龍們每天早上則是到這條河邊來飲水。
雖然恐龍們對他已經失去了興趣。但呂決還是把盒子炮的扳機扳開來。不為別的,妾要他還是怕遇到像披羽蛇翼龍那樣有特殊愛好的傢伙。
昌決堅信恐龍們絕對躲不過這場災難,但他每天到灌木原上來不光是為了觀察恐龍走向滅亡之過程的,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必須把自己的午餐、晚餐帶外加第二天的早餐帶回去。昨天中午、晚上以及今天早上吃的烤恐龍肉其實就是他昨天上午從一位個頭超大的“路倒”大腿上切下來的。
這時有一群三角龍從呂決身邊路過,看方向正是朝著河邊走去。昨天呂決就已經試探出這些身材粗壯的傢伙對他無害,但他此時也不會傻到直接衝上去照人家大腿上切兩斤肉下來的地步,要知道人家那幾根閃著寒光的犄角也不是吃素的。
呂決緊追兩步,跟在三角龍們的屁股後面向河邊走去。眼前這群三角龍似乎就是昨天他曾經試探過的那一群,不過數量上卻減少了不少。呂某人深深地嘆了口氣,估計少掉的那部分八成都變成“路倒”了。
就在呂決大感其慨的時候,一頭三角龍慢慢從隊伍中脫離出來。它越走越慢越走步履越是蹣跚,最後“咕咚”一下翻到在地上。那聲勢就跟一堵磚牆轟然到塌一樣。呂決走上前,看著它那渾身顫抖“呼哧呼哧”喘氣的樣子,不由得又狠狠罵了一句。他心說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正說“路倒”呢這“路倒”就來了。看這樣子這頭三角龍一時半會兒還嚥不了氣,呂決也實在不好意思在人家還活著的時候就直接活剮下一頓中午飯來,伸手摸了摸三角龍那不知是掘地磨的還是跟別的三角龍搶老婆磨的,反正看起來鋥光瓦亮的犄角,轉身又朝三角龍大部隊追了上去。
太陽懶洋洋機從東邊丘陵的腦袋上慢慢站了起來,給灌木原,給灌木原上的河流,給來到河流邊喝水的、咳嗽流鼻涕的、發燒打噴嚏的甚至已經變成“路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