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正紀蹺起二郎腿邊啜著茶邊靜思。
冷峻見叔叔沒有異議繼續說:“我的觀點有三,大概可以說明這事與天馬幫沒有多大關係,第一,天馬幫平時雖然和市裡政法部門的領導關係時有摩擦但匪不與官鬥,再說也沒發展到你死我亡的地步;第二、天馬這個人雖然好色成性但其它方面還算是夠意思的。他壟斷本城的地產、娛樂、客運等方面的經濟也足夠他逍遙快活,不會讓他們逼得作案;第三,本地中你不知道的能人高於應該也不會多,他也察看過了,能在戒備森嚴的深牆大院裡來去自如,武技精深莫測的,想必本城人士,你也會略知一二。”
杜雨連忙點頭稱是。
冷正紀聽完侄子的分析,放下二郎腿和茶杯說:“好,針對你的言論我也提出三條與你相悖的。第一,你太小看馬天了,這個人遠比你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你別看他平時嘻哩哈啦的,其實他肚子裡的鬼可多著,這才是真不人露相,你認為他不會發展到與官相鬥?你錯了,他雖然有錢但他變態地仇富仇官,喜歡的就是跟政府作對。
第二,馬天別的方面我並不覺得他夠意思,他與我的關係也並不像想象想的那麼深厚,我只不過時有見他整治貪官時,放他一馬罷了。一個貪色成性的人在女人身上花起錢來,你認為一個金庫夠嗎?
第三,未名城藏龍臥虎隱山蔽水的高人不計其數,我雖然是有些見識,但真正的知道的高人相對來說卻是九牛一毛,就你身邊的人很可能就有高人,峻兒,你相信麼?“
冷峻無言以對。高老頭兒不就是嗎?
杜雨卻忍不住了:“我說二位,我可沒挖過你們冷家祖墳啊,有你們這樣的當別人面兒,一唱一和地指桑罵槐損人的嗎?我馬天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你們要是想罵我也該揹著我面兒才是啊!”
冷峻忙安慰說:“老兄,你就委屈委屈,我們這不是在研究案情嘛?”
杜雨說:“那也不該把我貶得這麼難聽麼?”
冷正紀板著臉說:“不管怎麼說,也不管兇手是不是本地人,總之我對你的懷疑不會更改,哪天若真讓我抓住你的小辮子,決不會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是從咬著牙縫裡迸出來的。
“不會吧。”杜雨神色一凜,嘆口氣說:“看來一個人做了錯事這一輩子永遠就是壞人了,就算再怎麼積德行善,吃齋唸佛也於事無補。”
冷正紀沉聲說:“一日入魔,終生為魔。”
“亡羊補牢,尚有可挽之時。”
“文物古董,失去便無回天之力。”
杜雨心中突被揪了一下。十八年前,他和古風犯下的罪惡還能彌補嗎?
他猛地一抬頭說:“冷正紀,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大家話說明了為最好。”
冷峻臉色一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杜雨毫不理會繼續說:“人生活著就圖個痛快,反正我也活得夠本了砍頭不過碗大個疤,市裡發生的案子是誰幹的,與我有什麼關係,你只要有證據,儘管來抓我,我馬天絕不皺下眉頭,但這段時間請讓我清靜清靜。”
冷正紀卻忽然撫掌大笑說:“好個人活著就圖個痛快,我冷正紀由心地佩服,我這就還你清靜。”言裡起身告辭。
“叔叔,不再坐一會兒嗎?”冷峻忙起身說。
冷正紀厲聲喝道:“你也給我趕快回學校去。”
“是,”冷峻俯首點頭說。【霸氣書庫﹕www。87book。com】
杜雨有些迷糊,不知冷正紀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疑惑總歸疑惑,客套還是要講的。他送走冷正紀,回到客廳,見冷峻正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地不知想什麼便問:“老弟,你又在想什麼吶。”
“我總覺得我叔叔好像看出了些什麼,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冷峻說。
杜雨笑著說:”別老是說你什麼預感,騙誰呢!我可是沒洩露一點風聲,你不也在旁邊聽著嗎?“
冷峻說:俗話說的好,勸將不如激將,要讓一個城府深的人暴露其內心想法,必須用言語激怒他,才可達到目的。盛怒之下的人措詞總不會太精的,你剛才的表現就讓我很覺不妥。”
杜雨這才有絲憂慮地說:“不會吧,你那麼聰明,就是我當局者迷,你也應旁者清嘛,你難道沒看出漏洞?”
冷峻苦笑說:“你這時怎就瞧得起我了?我哪能與我叔叔相提並論,他辦案几十年,閱歷那麼豐富,智慧那麼驚人,就是我許多的雕蟲小技還是跟他學的。再說我又不知他掌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