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母親說好。
電話再轉到她手裡,已經收了線。
她聽母親說,“你回家,換身衣服。”
她沒有立即回話。
“文清說她要出門一趟,想讓你陪她去買些必需品。”
“好。”柯知涯抿了下嘴角。
舒維黎微笑道,“外公已經沒事了,你儘管放心,跟文清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媽,文清會下蠱是不是?這麼急著趕我走?”柯知涯微笑,心裡知道,文清要她陪著買東西是假,讓她出門走動走動是真。
“是啊,巴不得你早點兒脫離我的視線。”舒維黎笑眯眯的。
柯知涯撇撇嘴。
那邊,甘文清已經到了醫院,她是特地過來看望凌越的。人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什麼時候能恢復意識,卻尚是未知數,這樣一個人,躺在病房裡頭,門口竟然還立了兩個便衣,除了醫護人員,其他人等,一律不得進去。
她也只能站在外面,隔著玻璃,看著靜靜躺著的凌越,那樣的孤單……她不知道自己已經站了多久,可不管多久,凌越都沒有動過一下。
她想著,其實有很多話,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講,雖然,也有很多話,並不能與他講……可她知道不行,她把一切悶在心裡,太過壓抑和緊繃。她想說,她知道,他有太多的理想與目標,他為之付出的努力與心血,也許是她不可想象的,可他最終的目的,不該是安靜的躺在這裡……她希望他可以,堂堂正正,大大方方也健健康康的站起來。她想說,在她身為舒晴晴的那些時光裡,因為她不問因由的暗戀,因為她把最美好的感情都灌溉在另一個人的身上,而必然的,要給他辜負,也因此,她謝謝他,以同樣一份不問因由,在她心上種出最美的友誼之花。她想說,不論是何種原因,她感謝他,在那樣敏感的時期,給予她忠告,甚至,拼了性命的來護住她,謝謝他護住了此刻的甘文清。
甘文清吸了一下鼻子,她知道兩個便衣正在審視她,可是控制不住,她忍不了。
只要凌越能醒過來,是降職,是卸任,又或者是入獄,她都會以自己的方式去幫他,也一如既往的,當他是從前那個她認識的師兄。
……
甘文清趕到木石巷的時候,遠遠的,已經看到柯知涯,看到她穿了一身素淨的衣服。許是素面朝天的關係,柯知涯臉上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