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的。
眼前閃著白光似的迷濛,腰上的大力讓她感覺自己要被他折成兩截,他的氣息隨著這樣霸道的親吻,好似傳到了四肢百骸,也順道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只覺得,彷彿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親密,雙手只能無力的攥著他的衣服,心卻劇烈的跳動著,彷彿有什麼,在嗓子眼裡肆意的蹦躂。
他像是狠了心的,要懲罰她似的,唇舌更猛烈的洗劫著,也侵佔著她的身體,一雙大掌更是不安分起來……
良久,這一場狂風驟雨終於停歇,與它最初的開始一樣,毫無預兆。
甘文清終於得到了大口喘息的機會,大腦卻徹底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韓君墨才稍稍放開對她的桎梏,她一時便失去了賴以支撐的力量,身體竟然渾身軟和的直往下溜,韓君墨眼明手快的將她撈起來。
她靠在他懷裡,肩上傳來的陣陣涼意提醒著她,此刻的她,有多麼的狼狽,多麼的危險……而她對他,毫無招架之力。
她低著頭,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
全身都在發燙。
她聞著他身上熟悉到令人安心的氣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她的,還有他的,粗重的呼吸,與之一起的,還有那擂鼓般的劇烈的心跳。
怦怦地。
裸·露著肩膀,越來越涼,緊跟著,便跟火燎著似的發燙。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滾熱的唇舌一遍一遍的流連她冰涼的肩頭,身體的某個部位越來越涼,也越來越熱,冰火兩重天似的難熬,她卻只能瑟縮著,靠在他的臂彎裡,一動不敢動。
根本是不知所措。
如此清醒著的韓君墨,與那年借酒消愁帶著醉意的五哥不同,更與年少時的自持內斂牽不上半分半毫的聯絡,此時,這個束縛著她的,眼裡幾乎燃燒著火焰的,是不折不扣的,對她充滿愛意與欲·望的男人。
接下來幾乎可以預見到的親密,讓她惶恐而羞窘。
甘文清咬著唇,她似乎能聽到衣服撕扯剝落的聲音,胸口驀地一涼,又迅速的溼潤與滾熱了起來,心跳陡然間就失去了控制,酥酥麻麻的一股股電流,讓她的身體條件反射似的緊繃起來。
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不敢看他,亦不敢看這樣的自己。
他的動作終於溫柔了起來,溫柔的親吻她的髮際,溫柔的撫她的背,也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覆蓋她的唇,印上她的頸子……直待的她的身子變得滾燙起來,他收緊了手臂,將她抱了起來。
韓君墨大步流星的,甘文清睜開眼睛,他已經將她壓在了她小小的單人床上。
他人高馬大的,顯然不適應這樣的小床,泛著火光的眸子俯視著她,卻也風輕雲淡的提醒她,“你得換個大點兒的床。”
“哎?”
甘文清受不住他那樣赤·裸·裸的目光,臉一熱,偏了一下腦袋。
灼熱的溼吻以極緩的速度從耳際,滑到她的後頸,終於停了下來,握住她微微發顫的手。他貼著她的耳畔,熱乎乎的呼吸拂的她的耳朵發癢,她躲了躲,聽到他以低啞的聲音,以極緩的語速說:“想好了……容不得你後悔的……”
他雖這樣說,卻壓根兒沒打算給她回答的機會,便重新攫住了她的唇,甘文清只來得及含糊的“唔”一聲。
她就知道……這人,耍賴皮的勁兒怎麼一點兒不見改呢?
他們的衣服散的七零八落,可是空氣裡卻在漸漸的升溫,她的身體也漸漸的柔軟了些,她吸著氣,清楚的看到他燃著火焰似的眸子,一動一動的喉結,滿臉的汗意……他託著她的腰肢,她抬了一下下巴,感受著他炙熱的唇纏綿的落在她身上,停在她的胸口……她能感覺,渾身的血液與理智都在燃燒。
酥麻的感覺,像是一張鋪開的大網,纏住她,漸漸的收緊。
他覆在她的身上,他們的身體黏著汗意與熱意,緊密的貼著。
起初是羽毛輕輕劃過似的輕柔與小心,緊跟著,便成了狂風驟雨似的猛烈。
渾身上下都在劇烈的顫抖,腳趾頭都蜷縮起來,她倒抽著冷氣,所有的聲音全部被哽在喉嚨裡。
他看著她上氣不接下氣,滿面緋紅的樣子,不禁微笑,腰上卻傳來一陣疼……
她掐他,他低頭,含住她粉潤的唇……
多好,他們相識在最初,在她與他最美好最單純的年紀,還有最純粹的愛意……雖然耽擱了這麼久,浪費了那麼多美好的時光,卻並不算遲,依然可以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