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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有數道內力亂竄不已,本身內力竟是被死死壓制在丹田之內動彈不得,不禁大吃了一驚,道:“令狐大哥,你身體裡的幾道外來的內力是怎麼回事?”

令狐沖奇道:“外來的內力?莫非是六位桃兄為我療傷時輸進去的麼?”曲非煙倏然站起,冷冷道:“是桃谷六仙?他們居然如此害你?”令狐沖見她神色嚴峻,訝然道:“我這幾日覺得提不起內勁,只道是內傷未愈,莫非……莫非……”曲非煙哼了一聲,道:“你內傷原不甚重,被桃谷六仙這麼一折騰,卻是極麻煩了!你體內除了六道較弱內力之外,還有一道較強的內力,又是何人所輸?”

令狐沖苦笑道:“這……是一名法號不戒的大師。那時我身受內傷,昏迷不醒,卻是他們七位一起動手將我救醒,當時我還頗為承情。”心中嘆道:“我早該知道那不戒和尚頭腦不清不楚,竟還想逼迫我與儀琳師妹這個出家人成親,又懂得治甚麼傷了?幸好儀琳師妹出言求情,桃谷六仙才將我送回了華山……不過此事有傷出家人清譽,卻是萬萬不能說的。”

叄之卷:塞下曲

(一)江中相逢

曲非煙默然片刻,道:“你這便去收拾行囊,隨我離開。”令狐沖訝然道:“離開?這怎麼成?非煙你醫術卓絕,莫非還醫不好我麼?”曲非煙皺眉道:“我毒術藥理尚可,醫術卻是差的遠啦!你的傷我是沒法子醫治的,我帶你去開封求見‘殺人名醫’平一指先生,看他怎生分說。”令狐沖一驚,道:“竟是如此嚴重?”曲非煙嘆了口氣,道:“你若再勉強與人動個一二次手,便會筋脈爆裂而亡,你說是否嚴重?”令狐沖怔了一怔,繼而灑然笑道:“生死有命,非煙你也毋須為我擔憂。”曲非煙見他竟是滿不在乎,恨恨頓足,一時竟氣的說不出話來。田伯光笑道:“令狐兄灑脫之極,在下佩服得緊。”林平之亦微微頷首,心道:“大師兄笑看生死,瀟灑至此,我卻是遠遠不及了。”

曲非煙忖道:“想來爺爺他們也是知道分寸的,絕不會令劉菁的身份透露出去,此事我卻是毋須擔心。”搖頭嘆道:“你準備一下,我們這便離開罷。每耽擱一日,你便多一分危險。人命關天,劉家和王家的婚禮,我們便不參加了。”令狐沖見難以推脫,想到:“按理我該向師父、師孃請辭,但非煙的身份卻是不好解釋……罷了,罷了,便是再行見面,也是徒增傷心。”又瞥了林平之一眼,心道:“非煙既然未曾避諱,想來這林師弟也是能夠信任的。”略一沉吟,道:“好,那我留一封書信罷。”取出紙筆,忖道:“這信該如何寫?聽非煙的語氣,我治癒的希望卻是不大……師父和師孃的恩情,我大概是還不了啦!還有小師妹……她年紀還小,雖然喜歡親近與我,恐怕心中更多的卻只是將我當作玩伴罷了,若我就此不見,她總有一日能忘記我的罷。”心中暗自嘆息,匆匆寫就一信遞與林平之,道:“請林師弟代我將此信轉交給師父、師孃。”林平之頷首道:“大師兄放心。”將信箋收了。

三人出了王家,曲非煙想到:“我原本答應了劉芹留下,此刻突有要事離開,卻是不好解釋,與其被他糾纏半晌,索性便不回去了罷。”對田伯光道:“田兄,麻煩你去劉府一趟可好?令狐大哥身體不好,我們便走水路罷,我去尋一小舟,在黃河之旁相候與你。”田伯光點頭應下,徑自去了。令狐沖歉然道:“非煙,為我之事如此麻煩你們二人,實在是……”曲非煙截口笑道:“若視我二人為友,便莫要再說。”去碼頭僱了一艘小艇乘了,過得個許時辰,田伯光匆匆行來,一躍上船,苦笑道:“非煙,你可給我派了個好差事,劉芹那小子對我發了好大一通火。”曲非煙不由一愕,心道:“他怎地改了稱呼?”卻也不以為意,笑道:“是麼?卻是連累你了。”

小舟沿黃河而下,一路倒是平靜,洛陽距開封原便不遠,一日一夜也便到了,那船家遠遠見到碼頭,剛欲叫三人出艙,忽然看見前方一艘小艇行來,其上掛著一隻青色的風帆,帆上竟畫著一隻惟妙惟肖的裸足,看著極是詭異。艇上數名女子並肩而立,均是身著錦衫,形容秀麗,身上衣衫雖是整齊,卻偏偏不著鞋襪,一雙雙玉足引人之極,那船家不過是個粗漢,一時間竟是看的呆了。兩舟交錯而過,那小舟上突地有人嗤地一笑,拋了一件物事過來,那船家一聽之下,只覺得心搖神馳,竟是看也不看,便向那件物事抓了過去,只覺觸手滑膩冰冷,低頭望去,驚叫道:“哎喲!”一下子將之甩了開來,那件物事竟是一條半尺來長的青色小蛇!

那船家雖及時將小蛇拋開,未曾被其咬中,但不過頃刻,整隻右手便高高腫了起來,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