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亭甫見此人,面色便是微微一變,道:“原來今日之事竟是你上官雲策劃!你身為白虎堂堂主,如今竟想要叛變不成?”上官雲冷笑道:“想要叛變的究竟是我們這些長老,還是你楊蓮亭?”雙臂一展躍到臺階之上,伸手將殿上那人領口扯住,硬生生地從臺階上拖了下來,冷冷道:“你當真是東方不敗麼?”那人不過是一名易容過的優伶,卻是不會半點武功,被上官雲這般對待,當下便駭得渾身發抖,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曲非煙心中一動:“上官雲如此不敬,口口聲聲叫著師父的名諱。恐怕當真是生了反意,莫非他就是那與左冷禪密謀之人?”轉目向東方不敗望去,卻見他面沉如水,眸中滿是森然之意,顯是已然怒意大熾。
王誠見那名替身毫無反抗之力,不由心中大怒,自覺顏面丟盡,憤憤站起身來,重重打了那伶人幾個耳光,獰聲道:“不知道是哪裡的下賤之人,竟然讓老子給你下跪?”那伶人頓時被打得暈頭轉向,滿口流血,嚎哭不已。
楊蓮亭立在一旁,面容陰鷙,雖見那伶人被毆,卻始終默然不語。上官雲望了他一眼,森然道:“東方不敗練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是不是?他現在在何處閉關?若你老實說出,我便饒你一命。”
楊蓮亭冷然道:“原來如此,今日之事你們竟是早有預謀……你們說教主練功出了岔子,不知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王誠哼了一聲,道:“幾年之前,東方不敗將他的幾名小妾殺了個乾淨,我們便覺得不對,之後任……”上官雲皺眉道:“王長老,勿要與他多說,直接刑訊逼問便是!”
曲非煙咬了咬唇,忖道:“我竟忘記了他亦曾有過眾多妾侍,若不是他之後習練了‘葵花寶典’,恐怕如今連孩子也有幾個了罷?”思及此處,心中不由微微一澀。她雖知東方不敗已算是潔身自好,但世間女子遇見這等事情,多少都會心中氣苦,當下面上便帶出了幾分不悅之色來。
東方不敗見曲非煙神情黯然,不禁心中暗恨,忖道:“這個王誠當真是罪該萬死!好端端地提起此事作甚?雖然那些女子大多都是各方的暗探,當初我收下她們做妾侍也是迫不得已……可是畢竟我也與她們有過肌膚之親。我該怎樣解釋,非煙才會不惱?”見王誠上前一步便要對楊蓮亭下手,更是怒意上湧,身形一轉便到了堂中,冷聲道:“王誠,上官雲,你們二人大膽得很啊!”
王誠啊了一聲,駭然道:“東方……東方……”東方不敗冷笑一聲,道:“怎地?你竟敢直稱本座之名麼?”王誠顫聲道:“屬下不敢……”雙股戰戰,幾乎便要伏跪下去。
上官雲心道:“聽任教主所言,東方不敗習練‘葵花寶典’出了岔子,不能與人長時間動手,我既已服下了任教主的‘三尸腦神丹’,今生今世已無背叛之望,方才我又已露出了反意,橫豎東方不敗定是饒我不過,不若拼得一拼!”反手拔出單刀,厲聲道:“王誠,若不想死,便併肩子齊上!”見王誠仍是戰戰兢兢、滿面懼色,冷喝道:“你忘記了我們身上的‘三尸腦神丹’麼?與其受盡酷刑再死,還不如和東方不敗拼了!”
東方不敗冷冷道:“三尸腦神丹……任我行麼?哼,不過今日你們想死也沒這麼容易。楊總管,按教規的規定,以下犯上,叛變神教,該當何罪?”
楊蓮亭肅容道:“啟稟教主,若是普通教眾,應受千刀萬剮之刑,長老以上罪加一等。除自身受刑外,還需株連親族。”東方不敗淡淡道:“很好,待我擒下他們二人,便照這般辦罷。”
上官雲二人頓時面色大變,王誠咬了咬牙,道:“教主,得罪了!”從腰間抽出軟鞭,與上官雲雙雙夾攻了上來。東方不敗長笑一聲,右手探出,食指在王誠揮來的長鞭上輕輕一撥,只聽見啪地一聲悶響,兩人刀鞭相纏,同時脫手飛出。
上官雲後退兩步,神色慘然,忖道:“想不到東方不敗竟然如此厲害,我與王誠兩人合力,竟是擋不下他一招!與其零碎受苦,還不如自行了斷算啦!”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反手向自己心窩刺了下去。卻忽地覺得手腕一痛,匕首和從窗外射來的一粒小石子一同掉落在地,發出噹的一聲。上官雲頓時大驚失色,抬首怒視著從視窗躍入的曲非煙,心道:“她竟如此狠毒,連我自殺也不許麼?”
曲非煙目光自上官雲和王誠二人面上掃過,淡淡道:“你們雖犯下大錯,卻都是受任我行之迫,未必便沒有戴罪立功之機。”上官雲冷哼一聲,忖道:“我們既已服下了‘三尸腦神丹’,哪裡還有回頭的可能?她又何必如此虛情假意?”
王誠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