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雕:也就是禿鷲,俗稱狗頭鷲,性格多疑,很難抓捕。屬於大型猛禽,身長1米多,翼展近三米。身體羽毛為黑褐色,頭和頸部裸露的面板呈鉛藍色,頭頂披汙褐色羽絨。因為它的喙沿很軟,不能生撕活物,只能吃那些大型動物的腐爛屍體,所以民間就沒有人喜歡座山雕!
座山雕張樂山的老巢,就在牡丹江西北方向50公里的四號棚,屬於橫道河鎮轄區,就在橫道河鎮東面20多公里的山上。
這裡是張廣才嶺東南方向的一條支脈,四號棚就在一座無名高地上。座山雕張樂平的老巢,就是這個四號棚,正對西南方向不遠的山下,叫做大夾皮溝。
座山雕張樂山最後說道:“四號棚就在正南方向200裡的一座小山上,我是因為想把那幫王八犢子滅掉,所以才繞遠路帶到這裡。沒想到會碰上你們,算我倒黴。到今天為止,我們一共殺了17個日本人,主要是想搶他們的快搶壯大實力。”
“我說這些,並沒有自我標榜抗日的意思,畢竟死在我手裡的老百姓已經一百多人。不過是想告訴你們,北滿這地界兒,我座山雕根本就屬於不起眼的綹子,總共不到一百人。真正的大土匪是劉山東和孫榮久他們,手下都有300多小崽子!”
“劉山東原來被馬占山收編了,當了一個連長。後來馬占山在嫩江和日本人開戰打敗了,部隊也就散了。劉山東現在就在松花江尾子一帶活動,打著抗日的旗號,實際上到現在也沒有殺一個日本人!”
“劉山東所有的糧餉補給,全都是和原來一樣搶老百姓的。因為擔心被日本人發現,他現在連砸響窯都不敢。至於孫榮久的綹子,就在饒江的小木河,距離日本人十萬八千里遠,從來都沒有和日本人照過面,現在也打著抗日的名號!”
“這旮旯真正鐵了心打日本人的綹子並不多,打著抗日的旗號,是方便他們搶劫!現在不能叫搶劫,應該叫攤派抗日捐!反正啥都要捐,糧食、大洋和女人都得捐。不捐就是漢奸,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殺人!那也不叫殺人,叫處決漢奸。”
“我今天死了,那是罪有應得。但是,像劉山東、孫榮久這些綹子,更是罪大惡極,比我座山雕並不差。興安那邊的綹子更多,勢力更大。而且腳踏三條船,隨時準備轉舵,希望你們今後有機會也剷除掉!”
“我最後想告訴你們的是,牡丹江鐵道警護軍少將旅團長佐古龍佑,親自率領三個大隊向北大討伐。其中一個大隊已經到了勃利,另一個大隊已經到了密山。佐古龍佑的指揮部,現在就設在林口鎮,一個大隊隨身保護。看樣子,華南、寶清、饒江那旮旯的綹子、抗日軍要倒黴了!”
“你們畢竟殺過小鬼子,死在我手裡不合適!”鮑海濤搖搖頭說道:“如果你們下決心不當土匪,永遠不禍害老百姓,發誓從今天開始殺日本人。只要你們曾經殺過一箇中國人,就殺一個日本人來抵命,我今天就網開一面,放你們一馬!”
但是,這些土匪都有些心灰意冷,都沒有發誓離開。雖然沒有人願意死,但是熱河方面軍的傳聞他們是知道的。如果心口不一,下一次被抓住了,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所以19個傢伙承認自己散漫自在慣了,不當土匪是不可能的。
正像座山雕張樂山所說的那樣:如果我願意吃苦的話,當年就不會從伐木場殺出來起綹子。不搶老百姓,僅僅依靠殺日本人絕對不能養活自己。與其活著繼續受罪,還不如來一個痛快的,二十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無一例外選擇了接受槍斃。
鮑海濤點點頭:“二班長,鑑於座山雕認罪的態度挺好,而且還殺過17個小鬼子,給他們兩支手槍自己了結吧!我並不指望你們下輩子給老百姓做好事,但願你們來生做一個不傷害老百姓的人!”
處置完土匪,鮑海濤剛想帶人離開,孟凱華和殷猛鷲突然出現了:“四號棚那邊我們已經安排三班和四班快馬趕過去了,你過去找那些偵緝隊員核實一下牡丹江方面的敵情。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座山雕最後的那些話應該是真的。”
鮑海濤看見孟凱華和殷猛鷲就來氣:“哼,你們兩個都是一丘之貉,這種事情全都栽在我頭上!他媽的,當鬼子小隊長這個活計,今後我們三個人必須輪著來。憑啥就是我一個人擔著,你們在後面看笑話!”
孟凱華擺擺手:“你錯了,我們也是剛過來,並沒有看見啥。你這裡抓住了19名土匪,但是我們在外圍滅掉了7個土匪暗哨!同時已經從那些土匪裡面弄清楚了四號棚的具體位置,三班和四班才緊急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