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背叛?”
“如果布萊克是一個布萊克的話,那麼,是的。”
薇薇安放下酒杯,挪動身子坐近哈利·佩弗利爾,肩膀幾乎靠住了他。“所以哈利,這不一樣,布萊克和佩特森。佩特森無恥貪婪,絲毫不顧念血脈相連,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損傷格林德沃的整體。他是一個敗類,根本不配擁有格林德沃的姓氏——在這一點上,背叛了友情和信任、殺害了朋友的布萊克都比他強得多。”
***
突然提起安得烈·格林德沃·佩特森,讓那雙綠色的眼眸閃爍出驚訝的光芒。但隨即,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爾臉上現出瞭然的神色——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態度,將滿心關切的女性友人誤導到一個怎樣的地步。
是的,當薇薇安進入小會客廳的時候,他在思考布萊克,小天狼星、他的教父……“曾經的”和“此世的”。上午離開研發實驗室,魔法部的短暫一行,讓他得知了魔法部上下對布萊克越獄的態度、明天正式向全國發布通緝令的決定,也讓他得知,或者精確地,證實了西里斯·布萊克從阿茲卡班越獄的另外兩個極其重要的、但是被絕大多數人扭曲弄錯了方向的細節——魔法部長福吉視察阿茲卡班的時候,布萊克神智正常地與他對話,並討要了一張報紙作填字遊戲;阿茲卡班的獄卒反應,在越獄前的大半個月里布萊克開始顯出神智不清的狀態,而且每天晚上都在說同一句夢話:“他在霍格沃茲。”
歷史驚人的相似。
圍繞“救世主身世之謎”的報道起到了“曾經”《預言家日報》加隆大獎的效果。麗塔·斯基特的鏡頭精準地捕捉到了哈利·波特在格蘭芬多塔樓日常生活的最細節,在那一組格蘭芬多歡慶他成為“本世紀最年輕的找球手”大聯歡的照片裡,不僅有哈利·波特和他的同學室友,也將他們共享歡樂聚餐的寵物們一起拍攝在內。雪白的貓頭鷹和蟾蜍、老鼠相處和睦的照片被特別挑選出來——“天敵成為好友”,或許埃馬努埃·葛雷特巴赫的本來目的是想暗示這種不同尋常的和平共處底下存在某種特殊的魔法力量,與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爾馴服並擁有的四隻罕見的魔法、非魔法寵物之間構成某種聯絡。但對西里斯·布萊克,照片上那個深刻入骨的阿尼馬格斯形象就是一道晴天霹靂,它改變了一切。
而哈利·佩弗利爾,當看到《預言家日報》那張照片,又被金髮的好友萊因哈特·葛雷特巴赫提醒了“阿茲卡班”,就“預見”到西里斯·布萊克的行動。他一點都不懷疑“此世的”西里斯會做出完全一樣的決定;他也不驚訝西里斯的第一目標依然是彼得·佩迪魯,投靠伏地魔、洩露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的住址,害死他們並誣陷自己入獄的“蟲尾巴”。一旦他踏上了英國本島,他會直接向霍格沃茲趕去,殺死那個可恥的背叛者。
他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一連串的事實證明了這一個西里斯·布萊克正是“哈利·波特”記憶中那個衝動然而果敢的教父。這種令人安心的熟悉讓他幾乎忍不住要流淚。
而彼得·佩迪魯,阿尼馬格斯是一隻耗子的巫師,缺少了一根腳趾的顯著特徵昭示了他對布萊克所犯下的罪行:他用丟棄的這一小塊肢體騙取了一枚梅林勳章,更偷到了整整十年的安穩生活……而把西里斯·布萊克誣陷在原本是他應該待著的阿茲卡班。
綠色的眼睛變得深沉而冷酷。對佩迪魯,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憐憫;憎惡、痛恨是“曾經的”哈利·波特,現在的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爾留給他的唯一的感情。從“曾經”到此刻,他留著彼得·佩迪魯一條性命的唯一目的是為了西里斯,只有活著的佩迪魯才能證明西里斯的清白。然而,一旦西里斯·布萊克的汙名被洗刷乾淨,他必然要這個骯髒、卑鄙、陰險鬼蜮的背叛者付出代價,他有比伏地魔更多也更有效的方法和手段來進行懲罰——
“阿爾法多少爺,你真的……那麼恨他嗎?”
薇薇安的聲音拉回了他的神思,“或者,你憎恨他只是因為他背叛,背叛最好的朋友,背叛了哈利·波特的父母?”
他愣了一下,對明顯憂心忡忡的女巫露出一個安撫性的微笑,又搖了搖頭。“薇薇安,我不會將安得烈·佩特森和西里斯·布萊克相提並論——他們完全不同。佩特森是一個無恥的敗類,反覆無常的小人;愚蠢、自負、貪婪,毫無信用,也沒有尊嚴和榮譽感;成日叫囂著血統至上,本身卻極端的平庸無能;為了自己一點蠅頭小利,可以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家族出賣給敵人——他的存在,真正玷汙了格林德沃之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