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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司徒齊域愕然一驚,因此時沒戴眼鏡,一雙水褐色的眸子,毫無遮掩的透出了一絲欣喜與悲傷。

他伸手順勢握住遊悠的左手,又低頭看著她掛在脖子上受傷的右手,笑得乾澀:“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根本就保護不了妳,抱歉,我只是想盡力去幫助妳。”

“司徒齊域,你真是多此一舉!我現在不需要你幫助,你只管好好的養大遠遠,別再纏著我,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遊悠眉頭緊蹙,猶豫一瞬後,還是無情的甩開了司徒齊域。司徒齊域看著她轉身的背影,面上已經毫無血色,連那一絲勉強的笑容都是如此的苦澀。四年了,他覺得自己真是錯得離譜,以前明明唾手可得的幸福,卻被他一手毀滅。要是,當年他沒有懼怕,沒有逃避,現在他們會不會如從前那般?難道,真的已經回不去了嗎?

“妳真的已經忘記了嗎?當初的錯誤,是不是再也得不到妳的原諒?沒有挽回的機會了?”司徒齊域拉住她的手,竟是有些無力。

遊悠輕嘆口氣,終是回身,與他說道:“你對我的好,我會一輩子記得。當初的事,也有我一部分的責任。現在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牽扯進來。”

抽出手,她臉上扯了絲僵硬的笑容:“畢竟你現在是有孩子的人,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誰來照顧遠遠。好了,我話就說到這裡,等那人病情穩定些了,我會叫人給他轉醫院。”

“本來這件事情是不會牽扯到你的。”遊悠不由嘀咕了一句,正要出去。司徒齊域雙手握緊,已是對著她的背影,蹙眉道:“遊悠,不管妳相不相信,十幾年了,我愛的一直只有妳。”

瞬間,遊悠詫然回頭,司徒齊域已經快步上前將她堵在了門側的牆上,雙手撐在她耳旁。兩人的距離一時相差不過厘米。

此刻,司徒齊域那張沒有帶眼鏡的臉,竟是詭異的叫人無法忽視。遊悠抵著冰冷的牆,已忘記了反應。

只是,聽著他急切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為什麼妳總是那般的殘忍?可以裝作毫不在乎?妳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明明嘴上說不要靠近了,現在又擔心我?遊悠,妳到底讓我怎麼做,妳才願意與我複合?”

他的話就像早已經埋伏在體內的炸彈,“嘭”地一聲,讓遊悠淬不及防的波及動盪。

“我‘‘‘‘‘‘”

她這話還沒說完,司徒齊域霍然逼近,神情竟是憂傷糾結。遊悠本想後退,可卻無路可躲。這樣的司徒齊域,她記得在四年前見過,那是在場大雨裡,她站在窗邊,望著樓下那滿身溼漉的男子臉上露出的神情。

當時,兩人的訂婚告吹。幾天後,司徒齊域給她打電話,她不接。最後發簡訊說,他會在她家樓下等她,給她一個解釋。

可,當看著他在樓下淋雨了一個多小時,她咬牙準備去見雨裡狼狽的他時,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卻先一步將他帶走。用著哭泣與可憐的姿態,將他又一次從她身邊搶走。

遊悠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一場惡夢,不知是上一輩的罪有應得,還是他們緣分也不過如此。幾年了,她即將要認命的時刻,他卻有出現在她面前。帶來的訊息,也是他與那個女人的離婚,他想與她重新開始。

但,以前的傷疤,究竟還能不能彌補,遊悠不得而知,因為她現下覺得這已經沒有任何必要了。

也就是這一霎,司徒齊域卻說道:“我後悔了,我不該那樣的輕易放手,遊悠,我不管妳現在與誰交往,我只想知道妳究竟還有沒有喜歡我?就算是一點點,也好!”

“你想聽什麼?我說我已經不在乎了,司徒齊域你能不能清醒點!”遊悠側頭剛想避開他。司徒齊域卻是在一瞬,捧住了她的臉,讓她與自己直視。

“妳知不知道,妳就是我心裡最深的傷疤,已經不可能再痊癒了!妳懂嗎?沒有妳,我以後什麼也不是!”

遊悠愕然之餘,瞧見了他眼底似乎染了霧氣一般,嘶聲歇底。

可,就在兩人對視僵持時,一聲女子傲慢的冷哼兀然從門口傳來。

“剛進來就看見這一幕,我們離婚才兩年,你就改吃回頭草了?”

他們轉頭,已見著一妝容成熟的豔妝女人拿著包站在那處。一雙本就大的杏眼,畫著淡藍煙燻,唇瓣塗著殷紅,襯這一件孔雀藍的及膝抹胸短禮服,竟是透著股妖豔冷厲。

她踩著一雙十二公分的紅色高跟鞋,走到兩人近處,打量著他們此時的姿勢,笑得頗為陰冷:“怎麼,見到前妻有這麼吃驚?我剛好去參加J市時尚show的品牌釋出會,正好路過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