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頭上幾乎沒有什麼頭髮了。 〃我叫托馬斯。德卡。前天從波特蘭飛過來的。〃托馬斯向維克多伸出了手來:〃怎麼樣,警方沒有虐待你嗎?〃 維克多表情冷漠地問:〃我在總部好像見過你的。〃 托馬斯點點頭,說:〃我想是的。我記得你曾經帶著客戶來過幾次我們產品設計部的。〃 維克多說:〃我沒有想到總部會派人來。希恩怎麼沒有來?〃 〃警方只讓我們進來一個人。〃托馬斯找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怎麼樣,能不能講講有關的一些情況。〃 維克多拉開床邊小桌子的抽屜,從裡邊摸出一包香菸來,彈出一支來,遞給托馬斯。 托馬斯搖搖手說:〃不會吸,謝謝。〃 維克多一下子坐在床上,斜靠在一疊被子和毯子上,點著香菸後,竟然把一口煙深深地吸進了肚子裡,沒有吐出來。 托馬斯有些驚奇地看著維克多,他一下子想起了路上希恩提到維克多曾經在韓國的那些事情了。 過了好一會兒,維克多才說:〃我真的是被人害了。可我想不出來是誰下的手。那天晚上,我們和他們市經貿委的人先一起吃了一頓飯。〃 〃和經貿委的什麼人吃飯?〃托馬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筆記本來。 〃一個女的,姓朱的。〃維克多回想著說:〃對,他們下邊的人都叫她朱主任的。一起吃飯的人很多,沒有幾個認識的。後來說是去歌廳去唱歌,接著喝酒。我本來真的是不想去了,可吃飯時有個坐在我旁邊的一個叫什麼三子的人,非要拉我去,說是那天晚上從俄羅斯來了幾個跳脫衣舞的女孩子。我就去了。可一幫子人坐在那裡喝了半天的酒,也沒有見到什麼俄羅斯的女孩子,那個三子說那幾個俄羅斯女孩子每天晚上都要趕場,遲到晚來是常事,於是我們就坐在一個很大的包間裡喝著啤酒。突然間,一群警察衝了進來。結果一幫子人被帶到了附近的公安局裡測尿樣。誰曾想,拉我來的那個三子什麼事情也沒有,放了出去,而我的尿樣卻呈陽性。〃 〃那是不是有人把什麼東西放進酒裡了?〃 維克多點點頭說:〃毫無疑問是這樣的。只是當時我們在一起都喝了啤酒的。我還清楚地記得,那個叫什麼三子的,把一杯酒分別倒在了兩杯子裡,然後我們舉杯同飲的。〃 托馬斯想了想,說:〃那麼會不會他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把毒品放在了你的杯子裡的呢?〃 維克多搖了搖頭說:〃前天一個幫我打飯的警察和我聊起這件事情時,他問了我一個情況,就是當時包間裡有沒有礦泉水什麼的。我回憶了一下,突然想起,那個三子確實是和啤酒一起還帶了一些礦泉水的。那個警察說,那就對了。你肯定是被他們給做了。我問他什麼意思,警察後來告訴我,有經驗的人,只要在短時間內一口氣連喝一大瓶礦泉水的話,被抓住測尿的話,一般來說不會有問題的。〃 托馬斯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題是這些害你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天曉得。〃維克多歪了歪嘴說:〃我現在就一條,我希望抓我的警方向我解釋清楚這一切的原因,並向我認錯。不然的話,我寧肯永遠地在這裡呆下去的。〃 〃警方怎麼說?〃 維克多說:〃事實上,他們只跟我比較認真地談過一次話,那就是他們希望我寫一個認錯書。我跟他們講,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如果我向你們承認了所謂的錯誤的話,那我就會失去一切的。我的美國總部,不可能容忍一個吸毒的首席代表在這裡開展工作的。現在我需要一個能夠主持正義的律師,我希望馬上展開調查,讓他們幫著我找到那個叫三子的人。〃 〃那還不容易嗎?你只要找到那個當天晚上請你吃飯的經貿的的朱主任,不就可以找到那個人了嗎?〃 維克多說:〃可他們跟我談了一次話之後就再也不理我了。好像是把我給忘了一樣。〃 〃這樣吧,維克多,〃托馬斯說:〃我今天晚上,就給總部打個電話。把你剛才說的情況向他們解釋一下。現在呢,你也彆著急。記住,公司會給你提供最好的援助的。〃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奪標》第一章13
近些年來,喬世良養成了一個習慣,靜思。忘了是在哪個回憶錄裡看到的,那些大政治家,大謀略家好像都有這種習慣。喬世良有自知之明,已經這把年紀了,什麼家不家的也不敢再想了,但過去的一些時間裡,他確實覺得,很多事情先擱一擱,很多檔案先放一放,很多話說之前再想一想,很多字簽下去前再考慮考慮,確實可以減少很多無謂的失誤。一般人和特殊人的區別就在於,一般人常常是想了就說,想了就做,而特殊人卻能在定力的控制之下,想了才說,想了才做。別看一個就字和一個才字,古往今來,能成事者,恰恰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