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道:“這般,康大人倒是費心了,既然如此。不如白某便臨場作一幅畫回贈貴院吧!”
說到這裡,白齊便自袖中抽出了墨筆,準備潑墨揮灑。然而,他的手臂卻突然被身後一人給拉住了。
能夠坐於席間次排的,大多都是鴻鳴書院的教習,然而。便如第一排的位置有一個非院士的例外一般。在第二排,也有一人文位尚低,卻無人敢輕視。
整個鴻鳴書院,除了蘇文之外,就只有一個人能受此禮遇。
因為她是大小姐,沐夕。
白齊此時手執墨筆,正是準備大出風頭為書院掙臉,冷不丁被人所阻。頓時一愣,隨即暗生惱怒。當他回頭看到拉住自己的是沐夕之後,卻又只好強壓下火氣,等待對方的解釋。
沐夕心道這白齊院士實在是太過沖動了,竟然如此輕易便中了對方的計謀,頓時暗暗搖頭。
“白院士,您可得看清了,那畫中的落款,並不屬於聖佑書院聲名在外的大人們!”
白齊聞言,一時之間還未反應過來,倒是王陽明看出了其中貓膩,先行開口對康明山問道:“不知這幅佳作是貴院何人所作?”
康明山微微一笑:“是康某的學生,如今已有侍讀之位加身,這番拙作,倒是獻醜了。”
這麼一番話,頓時讓場中氣氛為之一凝。
坐於主位之上的陸羽淡然一笑,心中卻是想著,這些聖佑書院的人,果然都是一群老狐狸啊!
如此看來,此次的文會,其實早在康明山站起身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不過身為聖者,陸羽自然有聖者的風度,此時卻也不開口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場中這一幕的發生。
白齊還站在原地,手中的墨筆卻是停滯在了半空中,這一次,卻不是因為沐夕,而是因為康明山的那句話!
這幅《採茶圖》竟然只是一介侍讀所作的!
如此一來,白齊若是真的親自作畫作為回禮,便等於是自降了身份!
可是,如今在山水院中,根本沒有人能夠隨手作出《採茶圖》這等水準的畫作,如果貿然讓自己的學生臨場作畫,一旦顯露出明顯的差距,豈不是貽笑大方?
怪不得都說行棋道者,都是老奸巨猾之輩!
這是對方的心理戰!
一時之間,白齊進退兩難,也所幸之前沐夕阻止了他的衝動之舉,否則若是等到畫成之後才得知這一切的話,才是真的丟了書院的臉面!
康明山看著白齊那滿目的尷尬之色,臉上笑意更盛,卻不想,此時場中的王陽明大學士卻突然開口了。
“白院士稍安勿躁,聖佑書院此番不遠萬里而來,乃是我神木山的貴客,又豈能將信手之作當成回禮呢?”
白齊微微一怔,知道這是王陽明在給他臺階下,趕緊介面道:“大人所言極是,是白某唐突了!”
言畢,白齊忙不迭坐回了原位,臉上卻還是一青一白地滿是窘迫。
對於王陽明適時的解圍,康明山暗道一聲可惜,不過,即便如此,對方又能有何應對之策呢,難不成準備就這麼搪塞過去?
便在康明山疑惑之時,卻突然聽得一道聲音從場外悠然傳來,入眼及處,一襲青衣姍姍來遲。
“抱歉各位大人,學生為了給貴院準備贈禮,所以來晚了一步,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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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三章 一詩一書驚世人
那道聲音很輕,但在此時靜若死寂的書院前坪,卻彷彿是響起了一道驚雷。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抬起頭向來人看去。
青衫少年是第一次正式出現在聖佑書院眾人的眼中,他不曾自我介紹,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誰。
因為此時場中唯餘一處空位,它屬於當今衛國最了不起的那個少年。
那個名字當然是,也只能是蘇文。
蘇文此時的臉上掛著淡淡歉意,手中捧著一個長條形的木盒,與聖佑書院送出的贈禮竟如出一轍。
邁步來到場中,蘇文先是躬身向康明山行了一禮,悠然開口道:“見過康大人。”
康明山輕輕一笑,抬手將蘇文扶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