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火花。
“這可是讚美你的吃相可愛。”他不解地歪歪頭。
麗夜翻個白眼。“我總算弄明白一件事了。羅驥,你的修辭學老師是誰?那傢伙該被捉出去槍斃,怎麼會教出這樣一個不懂得說話的人。以你這種怪異的‘讚美’,是足以讓一群女人痛哭流涕的。”
“喜極而泣?”他蹙眉。
“不,是恨不得撞豆腐自殺!”麗夜三兩下地解決完自己手中的甜筒後,雙手插腰地指著他的鼻子說。“聽好,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全都是你的笨嘴巴造的禍!什麼同情我而吻我、什麼需要暫別,全都可以用更好的說法來解釋,這樣才不會讓女孩子陷入苦惱輿傷心欲絕的狀態中,你明不明白?”
“我害你傷心了嗎?”
“對!還害我哭了!”麗夜一咬舌。笨死了!她幹麼自暴其短?“我收回最後一句話,你當作沒聽見。”
“我聽到了,而且兩邊的耳朵都聽得清清楚楚。”
羅驥拉過她的小手,兩人站在街頭上,四目相對,行人都好奇地紛紛投以注目的眼光,可是他們一點兒也不在乎。
“我為我的笨嘴巴道歉,但你也有錯要改。以後不可以再急性子地作出判斷,有什麼事令你不愉快的,直接問清楚。”
麗夜揚起眉頭。“以後?”
“對,以後,這是我們第一次的約會,以後還有許多次的約會。”
眨眨眼,她再眨眨眼,希望自己沒在作夢!這很有可能是夢,誰叫她過去有過太多經驗,凡是有羅驥出現的夢都很怪異。
“我們為什麼要‘約會’?羅驥。”
“因為我們要交往、因為你喜歡我、因為你已經敲詐了我一頓竹槓,讓我們有了第一次的約會。所謂有一必有二,第二次約會一定會發生。”
他以前是這麼會油腔滑調的人噢?那就得以解開長存在麗夜心頭的一個疑問了!何以這死硬派的傢伙會有女人願意賞臉要他?想不到他是表面上死硬派,私底下卻有著另一面。
“我喜歡你嗎?”她不以為然地哼道。
“就算不是現在進行式,也會是未來式,我有信心它最後會是完成式。”他俯瞰她的眼神中有幾抹逗趣。
麗夜就是想戳戳他的牛皮。“完成?我看是過去式。”
“那更簡單,只要讓它復活不就得了。”低頭,他飛快地掠過她的上唇,偷了個吻,說:“好甜……”
她俏臉唰地紅透。
“……的霜淇淋,果然是很可口呢!”再回過頭舔舔自己的上唇,他一眨眼說。“我幫你擦乾淨嘴巴了。”
“你──”
搶在她發飆前,羅驥扣住她的手腕往車上走。“下一個地點是XX夜市對不對?走吧!”
強硬、蠻橫、霸道,這些過去對羅驥的印象,現在還得再加上一項狡猾了。麗夜非常意外自己也吃他這一套。換成別的男人這樣對付她,她二話不說,絕對一腿飛踹,讓他死。
果然,人生當中是有命定的剋星存在。
舉凡剋星所做的一切,不能原諒的、不能理解的、不能允許的,就是會在莫名其妙的狀況下,一步步撤離防護網,節節後退。至於何時會淪陷,她就不曉得了,看這速度……總不會是明天吧?
搖搖頭,不,不可能的!起碼他還要再過老爸那道關卡,才有可能光明正大他出入家門。
唉,前途多難喔!
繞過大半個臺北地區,滿足麗夜對食物的想望之後,羅驥載著她來到一個對他們兩人而言都充滿回憶的地方──小學校園。
假日開放的操場上,附近的鄰居老爺爺、老婆婆都在運動著,也有不少孩童們踢著球、吵吵鬧鬧地玩耍著。看著他們天真無邪的模樣,真的能勾起許多過往如風的回憶。
“啊,鞦韆,好懷念喔!”她跳到窄小的木板上,用力一蕩。“你看,我很厲害吧!我小時候還蕩得更高呢!”
靠在鐵桿邊,羅驥微笑著。“我也記得有次你摔下來,鬧得全班人仰馬翻。”
“那是馬有失蹄。”
“沒錯,特別是你這匹悍馬。”
“嗶!犯規。”停下盪鞦韆的手,麗夜吹著隱形的哨子說。“方才的發言有蓄意造謠之嫌,逮捕!”
“抗議,裁判不公。”他含笑且悠哉地開口道。“你怎麼可以法官兼人犯呢?”
麗夜嘟著嘴。“可是悍馬未免太難聽了吧?”
“好吧,那我修正一下,是一匹美麗、聰明、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