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才告訴我,我媳婦是中了毒咒!”週二郎把事情說了一遍,並未隱瞞絲毫。
肖睿又問了幾個問題,週二郎一一說了。
肖睿臉一沉,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微微點頭,起身走到床邊坐下,拍拍週二郎的手,“孩子你放心,只要你媳婦在謝家,只要到時候她願意跟你走,不管是謝家誰擄走了她,我老婆子都將人給你帶回來!”
週二郎聞言,大為感動,“謝謝老夫人!”
“你也莫要謝我,說起來你之於我們肖家才是大恩,好好休息吧,我這便派人去肖家打探訊息!至於你那金大哥,既然是你朋友,哪有住在外面的道理,我這便派人去請到府裡來,你便安心休息,養好身子,免得你媳婦回來見你身心憔悴,心裡難受!”
“二郎聽老夫人的!”
老夫人後來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才帶著肖睿離開。
雖然老夫人答應了找人,週二郎還是有些擔憂。
小廝見週二郎魂不守舍的,忙道,“周公子莫要憂心了,在這綿州城,還沒有咱們老太太辦不到的事兒,只要你媳婦在綿州城裡,不管是誰家,準能給你找回來!”
“真的?”
“小人不敢說謊,周公子放心吧!”
週二郎還是有些擔憂,只是放心不放心,他都沒得辦法,現在身子虛的連下床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在綿州城連個熟人都沒有,想要打探訊息光有錢是不夠的,而他口袋的裡的銀子用去了不少,剩下最多三千兩,而這三千兩,還是聞人鈺璃給的,他當時出來,想都沒想都帶出來了。
當時救肖睿,他是有想法的。
肖睿他們的船很華麗,船上的女子穿的極好,看那樣子也不像是青樓妓館的人,再看肖睿被簇擁著,家世肯定不錯,只要他拼命救了人,有這份恩情在,尋回阿嬌的希望就大了幾分。
老太太暖廳。
老太太看著肖睿,“此事你怎麼看?”
肖睿想了想,“祖母,我覺得,表哥或許真搶了人家的媳婦,而這媳婦也有可能是他三年前口口聲聲深愛的那個女子,只是祖母,那個女子我當年也瞧見過,美則美矣,但對錶哥多有疏離,表哥對她雖有救命、收留之恩,但決計不會有愛慕之心,至於為什麼忽然間便愛上了,還深愛不可自拔,我大膽猜測,跟那毒咒定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老太太聞言,沉眸不語。
好一會才重重拍在桌子上,“原以為這任氏是個好的,教出的孩子定也不差,如今想來是她在伏低做小,徐徐謀之,這計策倒也好,讓你大表哥沉迷女色,非那女子不娶,可依著你表哥的身世和肩上重擔,謝家豈會讓他娶一個對謝家毫無幫助的女子為謝家當家太太,偏你表哥非卿不娶,她便使了計策將那女子弄出府去,遠遠發賣了,你表哥定會千里迢迢,萬里昭昭去找,謝家的一切便只能放下,沒有了這麼個強勁的對手,她那兩個不是特別優秀的兒子,頓時也變得優秀了!”
可哪裡曉得,她算了又算,謝舒卿卻在泉水鎮見到了凌嬌,還將毒咒引發,若那凌嬌沒有遇上空虛大師,必死無疑,凌嬌一死,謝舒卿定再無眷念,非殉情不可,那樣子她既沒有陷害嫡長子,更得了謝家偌大家產,得了滔天富貴。
老太太都忍不住為任氏鼓掌,真是好算計。
“去,請你姑丈前來見我!”
肖睿卻不贊同,“祖母,若是姑姑還在,你便是打上謝家去,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可如今姑姑不在,那任氏嫁入謝家多年,怕是根基已深,咱們既已經知曉這一切,便不能大意,更要小心應對,大表哥安然活著便好,若大表哥有個三長兩短,謝家休想再有這潑天富貴,我肖睿窮其一生定將謝家毀了!”
老太太微微點頭,“倒是祖母思慮不周了!”
“哪裡是祖母思慮不周了,祖母是關心則亂,仔細想來,表哥的確已經好幾年不曾回家,也不曾來過肖府了!”
對光風霽月是謝舒卿,肖睿的極其崇拜的。
老太太也感傷,她老了老了,丈夫兒子女兒都去了,留下一個孫子,一個外孫。
偏孫子體格極弱,又不能練武,縱有滿腹經綸,卻也有了遺憾。
她那外孫卻不一樣,武藝超群,謀略頗深,行事風範比起她年輕時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也欣慰,有這麼個表哥,肖家倒不了,卻不想……
“如今既然你表哥回來了,派人去謝家守著,等你表哥一回家,你就上門拜訪,試探一二,看看他是否與三年前無二,再聽聽他的打算,